能迅速的让将士们的肚子有底,之后,再拼杀起来很是勇猛的。”
李绩一听也亲身实践了一下,起先这奶茶喝一口不习惯。
但越喝越暖和,在这冰天雪地的草原上,一口热乎的奶茶喝下去,还别说,真的不错。
之后,李绩笑道:“仲武啊,我问你,你刚才说本来是要去偷营的,看到我这边大军到了,你就改变主意了。
先说说你那个偷营的计划呗,正好咱们闲来无事,就当是交流战术了,小推演一番。”
李宽思索了半天,没去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李叔叔,您说我们要是打下这突厥之后,该怎么办啊?”
李绩先是一皱眉,心想,这孩子怎么不好好回答问题呢。
但他还是慢慢的说道:“依照我大唐的军制,一般都是建立都护府。
之后,争取在生活习惯、文化信仰、语言文字上,改变原来居住在这里的人。
并且,让他们从畜牧单一的生存方式中,往农耕靠拢。
相信几代人过去,这里的人,也会觉得他们就是大唐的人了,怎么?这与你偷营有关系吗?”
李宽不断的点头,之后说道:“其实小侄就是针对这里今后的治理,来制定偷营计划的。
这草原太大了,从东到西,从南到北,需要很多人,更需要马,否则,我们大唐空要个无人草原,也没什么用啊。
而小侄的做法,就是把能争取的,可能归降我大唐的人,都留下来,有了人在这里生活繁衍,那才有希望。
而马匹就更加重要了,本来按最初的想法,小侄看到那突厥大军,真想几把毒药扔到他们的水源里,干脆毒死他们算了。
不过,后来一想,还是留着吧,这样也能彰显我大唐的仁德不是吗?
所以,小侄最后的偷营计划,就是偷放些巴豆,在这马匹的水源里。
让这马匹在战场上都拉稀,这样突厥最强的骑兵,也就发挥不出其原有的作用了。
而没了马匹的突厥人,连普通的步兵都不如。
他们哪还能是我大唐骑兵的对手啊,围而不剿,武力震慑,劝降归顺,这才是王道。
况且,颉利的统治,其实并不得人心,他们其中有很多部族,都是迫于突厥武力上的威逼。
其实他呢并不想与我大唐为敌的,这样留下更多的人和马匹,不是更好吗?”
而李绩却摇头笑道:“我可是听说,仲武你把劝降了那拨野古、仆骨和奚族之后,就大开杀戒啊。
将突厥大军的粮草都劫走不说,还将全体突厥押运粮草的士兵都杀了,还摆成京观啊。
我们来的路上,还特意绕道去看了看,真是狠心啊。你现在说要彰显仁德?我可不信。
如果说,你对大唐的将士们仁德,这个我倒是承认。
你的那个战功奖赏和伤亡抚恤,很得人心啊,就连陛下和卫公都在命令里,提到你的这个做法呢。”
李宽却笑道:“李叔叔,呵呵,您漏掉那叔玉他爹弹劾小侄的部分了吧?”
叔玉他爹,这是个什么叫法,哈哈,真是有意思,可把李绩乐坏了。
之后,李绩他用手指点着李宽,说道:“咱俩私下这么说就算了啊,你可别当面这么说那魏征啊。
你忘了,以前你一句‘赵王李宽师伯的丈夫’可把卫公坑苦了。
很多与他不合,或者关系不错的人,都用这个攻讦他、调侃他。
你还是暂且放过那魏征吧,不过,说到这弹劾嘛,在外的统帅战将,有哪个不被弹劾啊?
古语有云:‘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现在倒是不适用了。
不过,你还是稍微收敛一点为好,否则,陛下那里压力也会不小的。对了,这边的突厥大军情况如何啊?”
李宽这才生气的说道:“三万大军是作战部队,他们的战力不低。
不过,最为让人生气的就是,还有五万突厥部族在边上呢。
小侄已经得知,是突利可汗的部族,也不知者这薛万彻是怎么看的。
兔子都跑了,傻狗还看洞呢,也不知道传点消息过来。
好在小侄的斥候够强,否则,万一偷营闯进去,被包围了都不知道咋回事。”
李绩苦笑道:“那薛万彻算起来,还是你姑父呢,傻狗?呵呵,确实够傻的,他呀,战之勇猛,谋略不足,你也不能怪他啊。”
李宽还是不服气道:“李叔叔,您就别为他薛万彻说话了。
您看看霍国公柴绍,同样是姑父,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看来还是平阳姑姑的眼光好。
而且,小侄建议,我们军队与军队之间,应该建立飞奴传信了。
光是传令兵来回跑,速度暂且慢不说,还要避开对方的大军,这万一耽误的军情,如何是好啊?
建立更加系统的军报传信,以后绝对用得上的。”
李绩一听,不断的点头,而他们的谈话,却被猛闯进来的程咬金打破了。
只见程咬金风风火火的,来到李宽的营帐内,一把将李宽拎起来。
程咬金哇呀呀的问道:“李宽小子,你那疗伤的法子,咋没告诉俺老程呢?你咋啥事都敢藏私呢?
唉,早点说出来啊,能少死不少人呢,你呀你,可气死俺老程了啊。”
只见李宽一脸蒙蒙的问道:“程伯伯,您喝多了吧?
您好好说话呗,还有,您再不放开我的衣领,估计我那侍卫,就要用飞蝗镖打您了。”
而独孤雨的飞蝗镖,很是配合的钉在了桌案上,那寒光闪烁的样子,很是吓人。
尤其是,到现在都不知道,这飞蝗镖是从哪里发出来的,连一旁的李绩也吓了一跳。
但李绩还是稳定了心神,问道:“程知节,你刚才说什么疗伤的法子啊?
你说明白了,还有,你放开仲武贤侄,你这成何体统啊。
你这一闯进来,把我们的谈话都打乱了,你严肃点儿,我们这谈战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