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蹙眉,“你没等我吃饭?”
秦禅回头,幸亏周围没人,“我干嘛要等你吃饭啊?”说完,绕过陆铮朝营房走。
擦肩而过时,却被陆铮抓住手腕,朝食堂里扯,“哎——”秦禅叫了声。
众目睽睽下,秦禅被陆铮强行又带进了食堂,陆铮单手捏着托盘,另一只手拽着秦禅的胳膊,食堂师傅边盛菜,视线边在两人脸上游移,秦禅被看得尴尬无比,而男人的手就跟钳子似得,牢牢锁住她,连摆脱的机会都不给。
两人还坐在原来的位置,秦禅苦着脸,怒视对面吃得悠哉的男人,而食堂里其他用餐的军人好似被下了命令,没一个抬头或是回头看他们这边的。
一直到陆铮吃完,俩人离开。
其实在刚才陆铮吃饭时,秦禅就在想一件事,机要文件档案馆需要部队里的谁允许才准予进入。
对面走来一名士兵,他手中捧着一份文件,走近后立正敬礼:“陆上将!这个信函需要您签一下。”同时递来笔。
陆铮停下脚步,后面的秦禅脑子里还在想机要档案馆的事,人直接撞在了陆铮背上。
“唔……”她额头撞得生疼,陆铮回头看她,秦禅皱着脸瞪他,“你怎么突然停啊!”
喊完她才看到,陆铮前面还站着一人,那是陆铮的通讯员,负责军务事务及生活中大小事宜。
陆铮接过文件,“我带回去看,明天你来取。”
通讯员回了句,转身离开。
陆铮侧眸看她,“你想什么呢?”
秦禅低着头,沿路边石走,“没啊。”
“少来。”陆铮胳膊肘架在秦禅的肩膀上,石阶上的女人摇晃了下,甩肩膀,嫌弃的说:“拿下去。”
陆铮换成搂着她的肩,秦禅忙向周围看,“陆铮,你疯了,不怕人看到吗?”
“不怕!”他笑着说,“你以为谁都像咱俩似得压马路?”
“……?”秦禅拧眉看陆铮,荒唐的表情,“别把咱俩说的跟热恋中的男女似得。”
陆铮挑眉,“总不能是老夫老妻吧?”
女人都不爱被说老,秦禅反驳,“你说谁老呢!”
陆铮得逞,勾起一抹邪肆的笑,“那我们是新欢燕儿?”
“去你的!”秦禅打了他一拳,陆铮捂住胸口,“啊……谋杀亲夫,家庭暴力!”
“你……”秦禅气得如炸毛刺猬,抡起拳头就打:“你胡说八道什么!”
陆铮夺过她一拳,秦禅追着人继续打,陆铮脚步飞快,人跑起来一下就没影了。
秦禅追的半路掐腰大喘气,心里暗道,你等着陆铮,姑奶奶一定讨回来。
暮霭沉沉,月色渐浓。
四下无人的夜总是静得令人感到孤独,秦禅独自一人走在回营房的小路上,树影从她身上斑驳划过,笼罩在心头上的问题再次袭来。
部队的最上级领导是元帅,她总不能跑到元帅办公室说她要进机要文件档案馆吧?而且她没省厅领导的审批手续,她难道要顶着个大脸去求元帅?这简直就是在开国际玩笑。
秦禅萎靡的回到营房,推开房间的门,走进去,看到床一头栽下去,抱着被子唉声叹气。
彼时,陆铮正在看通讯员交给他的文件,这是一份内部机要文件,联合军演看似是一次例行演练,实则是在变相向其他各国展示A国的军事实力,这是由其父陆政博下的一道军令状,此次军演只能赢,不许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