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禅再次听到这声称呼后,心里一磕,想起下午答应外婆的事,有种背叛他的错觉。
她将小凳子支在陆铮身边,坐下后,抱着膝盖看灯下碧蓝深暗的海,此刻就好像她的心情一般,沉重而密不透风。
“媳妇。”
“嗯?”
秦禅微昂着头看陆铮,海水涌动着船身,俩人随着船悠晃着,陆铮的声音隽永而轻缓,“我派去边境寨子的人下午给我送来消息,暗杀王彦一家的杀手都被人做掉了。”顿了顿,他转头看秦禅,“所以,线索断了。”
人死了?都死了?秦禅陷入沉思。
陆铮知道她又在发愁母亲案子的事,劝道:“别发愁,不是还有其他人证吗,我们继续找。”
秦禅木讷的点头,只有这样了。
鱼漂浮动,陆铮急忙收杆,钓上来一条石斑鱼。
陆铮拎着鱼,低头对秦禅笑,“媳妇,今晚我烤鱼给你吃。”
说罢,他起身朝舱里走,秦禅站在徐徐海风里,长发随风飘向陆铮离开的方向。
有些人,不经意就能钻进你心里,有些人,刻意躲却失了心城。
显然,他是前者,她是后者。
秦禅迎风而立,迷魅的眼望向风来的方向。
今夜,南风,明天必是个好天气。
秦禅转身走进舱内,舱底的厨房传来声音,陆铮正在清理石斑鱼。
她站在厨房门口,环着双臂斜斜的靠在门上,陆铮高大的背影站在流理台边,动作娴熟而利落,看得出他做鱼很有一手。
今晚陆铮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背部线条结实而性感,袖子挽起一截,露出紧实有力的小臂,秦禅心里一团火就那么没有征兆的上来了。
她忙去摸衣兜里的烟,在这里,也不怕人看见,她抽烟也开始肆无忌惮。
点烟时,打火机声引来陆铮的注意,秦禅夹烟的手在颤,突然陆铮漆黑的眸子撞进她眼睛里,血液沸腾,细胞叫嚣,秦禅狠狠的吞咽了口。
陆铮看她那样,勾起一边唇角,邪肆的笑,“怎么?想干我啊?”
秦禅狠吸了一口烟,狐狸似得眼尾一挑,当着陆铮的面微昂起下巴,缓缓吐出。
云雾缭绕间,女人身姿摇曳,魅惑人心。
随着白色的烟弥漫在舱内,气氛似乎被这薄荷烟草味熏染得暧昧无比,陆铮握着细滑的鱼身,就好像是女人皮肤的质感,刀刃锋利,破开鱼腹,他手轻轻的伸进去,滋滋的水声在激发人敏感的神经,沿着紧致的鱼身将内藏扯出,陆铮始终盯着秦禅勾魂的眉眼。
忽然,他笑了,“秦禅,你消停点,等我烤完鱼你再作!”
“!”秦禅的呼吸有点重,被陆铮一棒子打醒,她转身出了舱。
夹板上,她靠着围栏抽烟,脸颊滚烫,不,她现在浑身都烫,烟刚从嘴里吐出,便被海风吹散了。
她微倾着身子,展现女人柔美的线条,长发、披风,随风而扬……
在这夜色里,海面上,她是妖精,是仙子,是勾人魂魄的女修罗。
衣兜里,那盒冈本隔得她腿疼,大腿根都在颤。
秦禅脑子越来越乱,回头时望见陆铮钓鱼的位置那个小板凳,两个小凳子紧挨着,陆铮对她笑着说:
“媳妇,坐我身边。”
秦禅猛地掐了烟,手摸进衣兜里,握住冈本,朝船舱里走。
玛德!做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