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道不该是一个靠美貌就能混吃等死的宠妃吗!
她好不容易可以靠脸吃饭了,为什么她还要靠劳力吃饭!
遥渺渺抬眸望着轻柔的为她揉捏手腕的汉武帝,咬牙切齿的默默在心里骂了句狗皇帝。
用柔情蜜意骗她劳动力,果然糖衣炮弹里包裹的都是砒霜。
这和21世纪用一句“我爱你”骗女孩子家务全包的男人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
没有!
“是不是朕太用力,弄疼你了?”汉武帝一抬头就见遥渺渺气鼓鼓的瞪着自己,放松了力道。
本想好了的痛斥之词瞬间化为乌有,遥渺渺抿了抿嘴,气馁的垂头道:“嗯。”
“那朕轻点。”
“嗯。”
上去莽,快啊!血性呢!骂汉武帝骗人!
遥渺渺内心在咆哮,却在理智轻飘飘说的一句“他是汉武帝”中化为乌有。
她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是在汉武帝的未央宫里,
“陛下不问问臣妾那天为什么会那么不安吗?”遥渺渺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间会这么问,当听到自己这么问的时候,话已经出了口。
“卿若是不想说,朕便不问。”汉武帝停止动作,认真的看着遥渺渺道,“卿想说吗?”
“臣妾怕见不到陛下,怕突然间你我从来没有相遇过,从来没有。”遥渺渺的话语消失在汉武帝的唇齿之间,化作了情人间的呢喃。
“卿就是朕的心,朕会生生世世追寻自己的心,朕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心呢!”汉武帝将遥渺渺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心尖的搏动在手心跳动,遥渺渺哪里还管的了什么世事繁华皆浮云,爱恨嗔痴一场梦,她不要清醒的看破红尘,早期汉朝还没有佛门,不讲放下。
她只要懵懂痴妄的沉沦,不管什么宿命天道,她只信握在手中的,就是自己的。
汉朝的血性讲的是不服就上去莽,不谈放下只说拿下。
等到第二天,望着面前的一堆奏章,遥渺渺又不得不提笔批阅,气的腹诽——狗皇帝,乱我道心!
当然对于遥渺渺批阅奏章之事,不满的还有一些朝臣。
第一天,尚书台面对朝臣对奏章上字迹的质疑,他们解释是陛下感觉劳累,由他人代笔而已。
再后来,面对奏章上越来越多遥渺渺的字迹,尚书台决定咬死这个解释。
因为他们去搬奏章的时候,看到遥渺渺鼓着嘴不情不愿的批阅,汉武帝还在旁边哄着。
他们敢说什么吗?不敢!
再然后,尚书台看着汉武帝不在,遥渺渺将刚批阅完的奏章直接让他们搬走的时候,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他们真的懂了,不是汉武帝口述,遥渺渺代笔,是遥渺渺独立批阅的。
当然也有朝臣不怕死的质疑到遥渺渺面前,正执笔批阅的遥渺渺直接将玉笔往朝臣身上一扔,起身就走留了句:“那你来批,我出去玩会。”
再然后,那名朝臣被汉武帝找了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理由治了个大不敬的罪名,差点被斩了,至于为什么是差点,是因为遥渺渺在要将他斩立决的奏章上写了句——不至于。
再之后,请安奏章上,在“请陛下安”后面有了句“请李夫人殿下安”。
朝臣再也不敢质疑此事,毕竟在汉武帝将弄死你的时候,遥渺渺说不定还能捞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