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渺渺侧头避开奈何刘彻紧随其后,见实在躲避不了,遥渺渺便干脆不避了:“都说隔代亲,我和老祖宗隔了那么多代,老祖宗肯定会很宠我这个后代子孙的,怎么会动手呢?”
“好个隔代亲。”刘彻被遥渺渺这句话逗乐,心情大好道,“既然卿是朕两千年后的后人,朕自是要宠得卿天下独一份。”
遥渺渺皱了皱眉。
卿在古代,是君王对大臣的爱称,也是夫君对妻子在闺房里的昵称,因此那个人从来都不在其他人在时,用卿称呼她。
可现在,刘彻不单当着卫队的面,此刻她已提醒刘彻不该称呼她为卿,刘彻依然我行我素。要么刘彻不懂这个字的用法,要么刘彻压根不信她那套她是刘家后人的鬼话。
遥渺渺相信,绝对是后者。
只是今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实在是太累了,不想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注意到遥渺渺的倦意,刘彻收起玩闹的心态,起身道:“卿先休息会吧,朕特意让人给卿准备了爱吃的晚膳。朕先去见见皇后,只是见见,知道吗?收拾一下卿今天闹出的乱摊子。”
遥渺渺勾唇一笑,没好气的怼道:“这不是老祖宗你自己闹出来的摊子吗?怎么还往我头上栽赃?”
本已转身离去的刘彻闻言,顿时停了下来,惊喜的转回身来看着遥渺渺,点着头道:“好、好、好,朕好久没有棋逢对手了。”
遥渺渺不屑的撇了撇嘴,没有理会。
“原来卿这是为了今日之事跟朕置气呢!”刘彻扳起遥渺渺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柔声的哄道,“窦婕妤对你不敬,朕将她给你随意处置可好?”
遥渺渺偏头避开刘彻的手,冷哼一声道:“不稀罕”。
“也就卿敢在朕面前这般骄纵。”刘彻眉尾一挑,宠溺的以手指描摹着遥渺渺的眉眼。
遥渺渺脸上的血迹犹在,让刘彻突然想起了初见遥渺渺的时候,遥渺渺就在銮驾上靠着车壁睡着了。他还记得遥渺渺白皙脖颈那柔美的弧度,还有眉尾晕着丹红的微蹙远山眉。
那时的他,身体主动权被那个人占据,他只能看着,却无法去触摸这眉眼脖颈,也幸好那个人也没有去触碰,否则他觉得他那时会气疯。
现在,她是他的了,他刘彻的李夫人,他最心心念念的战利品,她本该就是他的。
刘彻勾起一抹富有深意的笑容:“卿好久没有画过眉尾晕红的远山眉了,今晚为朕画一个吧。”
遥渺渺抿唇无声的拒绝,但刘彻也不在意,他只需要吩咐宫女即可,他分外期待今晚。
老祖宗吗?他还真有些喜欢这个称呼了。
当刘彻沐浴更衣后走进寝殿时,遥渺渺却没有睡在龙塌之上,见到刘彻不悦的沉下脸来,刚被解除禁足的凝萃立马跪地道:“殿下刚才坚持要在小塌上休息,奴婢这就扶殿下回龙塌上安歇。”
遥渺渺有时睡在小榻,陛下向来都是宠溺的哄着遥渺渺,从没有生气过,不知为何今日会生气。凝萃心有疑惑,但也不敢问。
刘彻目光落在遥渺渺晕着丹红的远山眉上,眼底闪过一丝幽暗,他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今夜不需要你们伺候了。还有以后这小塌就撤了吧。”
宫人们虽不解为何这一年都支着的小塌今日突然要撤掉,但也不敢多问什么,连忙都躬身应了退出寝殿。
刘彻小心的在小塌边上坐下,俯身看着已经酣睡的遥渺渺,无奈的叹了口气。
但凡换个嫔妃,哪怕是皇后,若知今夜侍寝,哪个不是精心打扮妆点,哪怕再累再晚也会撑着他到来,小心的伺候他宽衣就寝。唯独遥渺渺哪里有嫔妃该有的样子。
偏生刘彻竟然觉得这个样子正合他心意。
他知道这番话他还不能说,说了肯定惹怒遥渺渺,遥渺渺向来霸道骄纵的要独占君恩,还明晃晃的丝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