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瞧着,忽然感到身子有一股凉意,出于自然反应,我瞧了房门一眼,这一瞧我愣住了。
一团浅白色的雾气从门缝飘了进来。
我感到身上冷意更浓。
那团雾气进了房随即化作人形飘在空中,我感到莫名的害怕,头皮开始发麻。
那团人形雾气在空中只是呆了那么两秒钟左右,倏地朝桌上的秦王勾魂镜扑去。
人形雾气要抢走秦王勾魂镜吗?
秦王勾魂镜得来不易,我急忙把勾魂镜抢在手中抱在了怀里,不可能那么容易被别人抢走。
人形雾气丝毫没有停留,勾魂镜似乎对它很有吸引力,它刷的扑向我怀中的勾魂镜。
我感到一阵阴风,凉嗖嗖的冷气逼人,我左手挡了一下那团雾气,顿觉左手冰凉,仿佛左手在冰箱被冷冻了一会,凉意刺骨。
人形雾气化作一缕白雾钻入了秦王勾魂镜,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情况?
我懵住了!
我竟然睁着眼也能看到人形白雾!
那白雾就像冰柜中的冷气,凉嗖嗖的阴冷之极!
我赶忙把秦王勾魂镜放进桌子中的抽屉里,这玩意儿有点邪门!
我打开房门,外面的走廊空空如也,连个鬼影都见不到一个。
我用手机给黄毛打电话,电话中传出嘈杂之声。
黄毛在骂娘,“赵哥,我准备开溜了,太累了,闷葫芦天生就是吃苦的,我不陪他了,工钱也不要了,那家伙活的好好的,我先去探望月花妹妹,就这样吧。”
挂断电话,我躺在床上。
骤然之间!
我仿佛灵魂出窍,我到了一个工地上。
工地好像是个高层建筑,工人都在忙忙碌碌,我竟然看到了黄毛和闷葫芦,他们俩正拿着铁铲铲混凝土。
工地四面有强光探照灯,把楼顶照的亮如白昼。
我瞧见黄毛猛的一摔铁铲,蹲在了一个角落,点了一支烟,整个工地上人来人往,少个工人没人注意。
我瞧见了戴着安全帽的徐半山,和照片中的一模一样。
他对着对讲机正在吆喝什么。
这时,空中的塔吊机吊了一个铁斗缓缓降落。
突然——
连接铁斗的钢丝绳断开,铁斗疾速坠落。
徐半山瞧见了坠落的铁斗,他吓的朝后急退,退到了楼顶的护栏跟前。
他背靠着护栏,莫名其妙的是,护栏突然倒了。
他和护栏一起跌了下去。
我的目光跟着他,他在空中手舞足蹈,那是绝望的挣扎。
我很想知道,他在临死之前会想起他的妻女吗?
他头下脚上,啪的一下坠落地面。
安全帽不能保护他的安全,他的脑袋和安全帽同时破碎,整个脑袋没有了。
一只流浪狗跑到他的尸体跟前,贪婪的舔着他的脑浆。
又跑过来两只狗,在他破碎的脑袋上一阵乱啃乱嚼……
我打了一个激灵!
刷的一下我的幻觉消失不见。
我还躺在出租房的床上,我刚才真的是幻觉吗?
好真实的画面!
我揉了揉眼睛,此刻是深夜两点半。
刚才的幻觉让我毫无困意,说实话,我真希望那个徐半山去死,像他那样的人活着干嘛?
他不死对不起好人!
四十分钟后。
黄毛和闷葫芦回来了。
黄毛哈哈大笑,“那狗日的死了,狗日的摔成了稀巴烂,脑袋摔成了烂西瓜,报应!”
闷葫芦笑道:“报应,那禽兽真的从高空摔死了。”
我显得云淡风轻,因为我提前知道了徐半山的死。
黄毛瞧着我,“赵哥你不高兴吗?”
“高兴,像他那种人该死,死的好。”我心中很惊讶,我的幻觉竟然是真的,让我意想不到。
闷葫芦很开心,他认为他的诅咒显灵了,可以把人咒死,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
他取出秦王勾魂镜,翻来覆去的研究,今夜他将无眠。
黄毛也很兴奋,他又拿出枕头底下的春宫秘籍仔细翻看,不知他到底学了一些什么厉害的招式。
今夜,我们三个人都难以入眠,各怀心事。
我想起了我的家乡。
我的家乡很遥远,远的无法想象,我只能以思念寄托我的情怀,我思念家乡所有的一切。
我还能回去吗?
(前期都是为人物出场铺垫,剧情将会大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