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我有钱,我给你一个种植园怎么样?我在南边、对了,我还有特别听话能干的黑奴,不是那种粗鲁的什么都不懂的劣等品,我们家的奴隶是最好的,特别能干,任打任骂。只要你放了我,我就把种植园和黑奴全都送给你!”
“啊啊啊——你这个不敢露脸的魔鬼,快放了我!我是议员,你敢伤害我你就死定了——嗬嗬嗬,给我解药,快、快救救我……我只是不小心弄死一个小男孩儿,真的,他只是一个乞丐,我是贵族,凭什么为了一个乞丐偿命……”
裴湘沉着脸,低头记录下这五个人自己坦白交代或者互相揭发的罪行,然后又让他们分别签字按手印盖身份印章。
“来,你把其他四人的罪行全部多抄写几遍,抄写得越好,字迹越大越清晰,我就让你少难受一会儿,否则的话,呵!”
“我抄、我抄!”
当然,其余四人也是同样的待遇,而裴湘则从审讯者变成了监工,同样十分忙碌。
在黎明破晓之前,裴湘比较满意地翻着手中的纸张,似笑非笑地说道:
“好了,我知道你们的鬼心思,这些供词不一定会被法官承认,因为你们之后可以狡辩说,是被我威逼着每个人乱写的。但我不在乎,因为我这人向来不会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
说着话,裴湘就抽出匕首,十分干脆利落地阉了五个恋·童·癖。然后,她又奉送每人一道锋锐剑气,任由剑气在他们的血肉骨髓中四处游走,时时刻刻折磨着他们,痛不欲生。www.
做完这一切,裴湘想起雷克萨之前的分析,心知只有闹到人尽皆知,这五人身后的势力才会真正地忌惮收敛几分,不敢明目张胆地替亲人洗脱罪名。
“闹大吗?”
裴湘认真琢磨了一分钟,觉得有些事做成系列招牌也不错,说不定还能震慑一些居心叵测之人。
——唔,一个嫉恶如仇的骑士,遇见不平事就出手。
——他手段神奇,能设置迷宫、能控制火焰,还精通药剂,来无影去无踪。
——他的存在,让那些想做坏事却胆小惜命的人及时收手,安安分分地装着好人度过下半辈子。
于是,裴湘把五个成年男性拖到室外的小院中,点了哑穴又把人一一扒光,然后挂在了院墙附近的五颗大树上。
紧接着,她把手中的一摞罪状张贴在了大门前最显眼的位置上,确保路过的人都能看清楚。
而后,她在无人的妓馆四周撒上了防止火势蔓延的药粉,又布下了一个简单的奇门遁甲阵法,务必让人可以看明白院内外的情景但却靠近不了……
忙忙碌碌完成了一系列的后续工作,裴湘眺望了一眼东方冉冉升起的旭日,转身就在小院中央点燃了一个巨大的特质柴火堆,确保浓烟直直升起且引人瞩目……
时间一点点过去,越来越多的路人被浓烟吸引了过来。
来时,他们担心这里出现火情,靠近后才发现,这里只有一个噼里啪啦燃烧的巨大火堆,尚算安全。但是,比起水火无情,此地竟然还有更让人愤恨的东西——五个赤条条的衣冠禽兽。
张贴在妓馆四周的供词揭露了挂在树上的五个人的身份,以及他们背地里做下的恶事。
“胡闹,这是诬陷,这是对几位堂堂正正的体面绅士的诬陷,快来人帮把手,把人从树上救下来。”
“哎呀,小菲利普斯,你急什么呀,你看你叔叔被挂在树上都不急,一声不吱哩。”
“对呀,我不知道那些纸上的内容是不是假的,我只知道咱们这些人都无法靠近这个小院。哎,咱们只能欣赏五位堂堂正正的绅士的英姿了。”
“如果是真的,他们简直死有余辜!”
“上帝呀,莱文家去年失踪的小贝蒂就是被他们害死的吗?哎,可怜的莱文太太,眼睛都哭瞎了。”
“为什么我们靠近不了这个院子,这是神迹吗?让世人亲眼目睹罪人的审判。”
“快、快去通知安德森,他儿子被卖到西边去了,你们看,那里写着呢,小艾尔被送到了矿区……”
见四周围观议论的人越来越多,裴湘悄悄溜出人群,在稍远的僻静地方回首张望。
眼前的这一幕,有些熟悉。那时,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成为了露西·霍夫曼,用了一场大火告慰原主的灵魂,而此刻,她为了一些孩子愤而出手。
出了一会儿神,裴湘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那人在她身后站定,又过了片刻,却始终不曾开口说话。
裴湘的眸光暗了暗,心道莫非这人不赞同她的处事手段?
“乔治?”
裴湘回头打量雷克萨的表情,却发现这人抿着唇,正在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望着不远处树上赤身裸and体的男人们。
“乔治,你在看什么,这么专注?”
“他们……似乎受了伤?”
“对,我阉了他们,还给他们喂了一些毒药。这样一来,即便他们以后逃脱了法律制裁,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雷克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低头看向裴湘,沉吟半晌后才慢吞吞地问道:
“露西,你昨晚忙来忙去的时候,戴手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