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若可是天天和他共同练习武艺,刚才他们走的时候,那人还恋恋不舍地望着,真是情、深、意、切。
看来夏知寒对夏唐很满意?还当着自己的面夸他?
果然早该杀了他。
东若眯了眯眼,却没有表现出来:“夫人看好的,我自然欣赏。”
“只是他性子癫狂,夫人莫要与他走得太近。”
东若承认了?还不许他靠近,是怕新人多思多想吗?
夏知寒不可置信地看着东若,眼中盈着泪水:“既然阿若……不想我去打扰他,那我自然不去了。”
“我很听话的。”说着听话,声音都带着三分赌气的味道。
东若一时不知自己哪句话不对,让夏知寒生了气。
难道是夏知寒不喜欢自己限制他交朋友,觉得烦躁?
她赶紧试图挽救:“你若喜欢就去和他玩,没关系,我一点儿都不生气。”
等会儿一定要问问灵枳,那狗东西最近究竟做了什么勾引夏知寒,居然让夏知寒如此挂念。
东若一点都不生气,只是想砍人罢了。
两人都并非是愚蠢之人,却因为太过在乎彼此犯了傻。
要是早知夏唐是个麻烦制造机,她当场就把他打死。
“阿若……”夏知寒的手心一片冰凉,东若拉着他的手,知道他心有不快。
“你要做什么我都不拦你,”东若向他许诺:“只要你开心便好。”
“阿若没有委屈我,是我自己不好……”夏知寒垂下眼睑,苦涩的味道占据了内心。
按照他曾知道的,优秀的人、厉害的人身边都不会独有一人。
东若这样的英雄,值得无数鲜花。
夏知寒已该知足的,可是他不曾甘心,他终究没忍住,偷偷流出一滴眼泪。
内脏生疼,被无数酸楚搅动。
东若却听不惯夏知寒的自轻之言:“谁说你不好?我们家知寒明明天下第一好。”
“谁对你胡说了什么?”东若看夏知寒暗自垂泪的模样,忽然明悟。
她已让灵枳将那些人挡回去了,只需夏唐偶尔和他联系,难不成有人钻了空子?
东若手往后摸摸,解开腰上的锁扣,取下短刀,递到夏知寒面前。
“若有人欺你,不论他是谁,你都可杀了他。”东若注视着夏知寒,道。
“不用担心后果。”
“阿若……”夏知寒看着眼前的短刀。
短刀如东若一般肆意,盘踞着张扬的凶兽。
这把短刀与飞光出自同一块精铁,皆是削铁如泥的好兵器。
他拿过短刀,轻轻抽开,白刃如光。
夏知寒抬眼对着东若羞涩一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那我现在就想杀个人,阿若同意吗?”
那些翻滚的妒气在刀刃入手的一刻凝实,叫人烦躁得想一刀斩断。
他的眼眸清澈如泉,但东若一眼便看到静湖下暗藏的杀机。
东若笑了,她拉着夏知寒拿着刀的手,真诚地亲吻他的手背。
“愿遂夫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