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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声响,顿时将所有人惊起,林杨将门打开,只见门前一阵人声混杂,呼声炸响,十来个村民追着一个人乱跑,村里一阵鸡飞狗跳。
跑在前面的那个人,身形瘦小,身后跟着一大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边大声呼喊,一边围追堵截,其中不少人的手里还拿着绳子,显然想把这家伙给绑了。
正在林杨感到疑惑的时候,被追的那个人,似乎因为走投无路,竟然朝着自己跑来,后面追着的一群人,则是大惊失色,一些人喊着“把他拦着”一些又叫着“快抓住他”。
那人虽然极左突右冲,却也还是在距离院门不远处被人逮住,原来是一个疯婆子,头发凌乱满身是土,被人抓住之后,哼哧哼哧地拼命挣扎,神情也显得很怪异,最奇怪的是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杨,突然裂开嘴,声嘶力竭地喊起来。
“作孽!这是作孽啊!”
林杨心中一凛,“你说什么?什么作孽!”
“不能……不能……要大祸临头的!你们不晓得,要大祸临头的!”
疯婆子还要大喊大叫,被人拿一块东西堵住了嘴,兀自挣扎着,林杨也没听清她说的什么,人就被拉到一边,没想到半途被这个疯女人挣脱,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飞快地跑了,几个村民追了一阵没有追到,也就怏怏作罢。
几个人闹哄哄了一阵,这时才注意到林杨,脸上都露出尴尬的神情:“对不住对不住,没想到这个疯婆子大清早的又闹事,打扰你们休息了。”
“她是谁?”林杨有些好奇的开口。
“你说冯婆吗,哎,这个老婆子,其实也挺可怜的,自从姑娘没了之后,人就有些不太对劲了,时不时总要折腾一回,弄得村里鸡犬不宁……”
“没了姑娘?”林杨心中一动,摆出一副好事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道听途说的,谁还记得住。”这人摇头,“不过你们放心吧,这疯子也就是偶尔犯犯糊涂,闹了这一回,这下应该没事了。”正要转身离开,被林杨叫住,恭恭敬敬递了一根烟,“大哥你贵姓?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又还要在村里住好几天,要是这儿有什么风俗禁忌的,还请大哥提个醒。”
这人一怔,从林杨手中接过香烟,瞥见上面的牌子,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好说,好说,也就是这两天,未过门的新娘子不要随便外出,其他的,倒也没什么禁忌。另外,咱们这个村,大部分人都姓巫,你就叫我巫老大吧。”
林杨马上点头:“那就多多拜托了。”
“没事。”那人摇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声“先忙着”,转身走了。
林杨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院落里杂乱的脚印,心中微微一动。
“你说什么,这个疯婆子,就是昨天晚上偷听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