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这剧场里有什么能引导人想法的鬼魂存在,那它又在哪。”任柒文始终确信着许越的身份,便也只能这样想。
内心的迟疑会表现在动作上,此时的许越已然恢复了大约平时的状态,也自然看出了任柒文有哪里不对。
只是他仅仅认为任柒文是被吓坏了,便也不多去在意地又探寻起了之前任柒文出现在礼堂中的原因,可是他却忘记了自己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
也或许,他是想要切身体会一下礼堂中的神秘吧。
许越就这样静静地向自己所指的方向走去,没够多久便已经来到了看台栅栏中央对应着礼堂一楼的位置,他才抬头向上看,忽然礼堂中又渐渐刮起一阵风来。
这风不大,其中也不再包含着原来的那股阴冷之感,连怨气都是少许的,仅仅能将许越的发梢吹得轻轻摇摆,不过在这封闭的礼堂之中,仅仅是这风就已经值得二人去注意了。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些声响便又传到了许越和任柒文的耳中,嘎吱嘎吱的,好似是有门栓在来回的摩擦,也好似有柔软的东西拍打在着,声音很轻,离他们很近。
许越渐渐
皱起了眉头,而任柒文则是有些胆怯,他的五感相比一些人要好,这声音来得影响便更重一些。
他自然晓得这并不是有哪一扇门被打开了,却还是不自觉地离开了侧门所在的位置,但是他也没有来到许越的身边,而是仅仅走到了座位与舞台的中间,在空地处轻轻呼唤着许越。
许越转过头,才发现对方一脸紧张地看着他,手还指着距离自己头顶不远的地方。
“越...越哥,那里...有东西。”任柒文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许越一下子就意识到了危险,他稍稍向后退了一步,又抬起头向任柒文所指之处看去,却猛然间呆愣在了原地——他居然现在才发现,而且那东西竟然连丝毫的气息都不存在。
如不是任柒文的提醒,许越恐怕真的会忽略礼堂棚顶的场景。
许越轻抬右手,在光线的照射下,一个金黄的吊灯此时就在他和任柒文的头顶摇晃着,随着微风轻轻摇摆,而那声音也正是由这吊灯所发出。
其奢华的装饰与剧场中的装修显得格格不入,即使隔着很远,许越也能看出上面精美的图案,似乎还在隐隐发出黯淡的光芒。
不过这却并不是最重要的,二人的视线并未受到阻隔,也尽能将吊灯的全貌看在眼中。
然而当许越手中的光线完全照射在吊灯之上时,他们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挂在吊灯上跟随着其一起摇晃着。
这东西仅仅是很朦胧的样子,起初连任柒文的视力都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稀少由淡薄。
但是这就足够引起他心中的不安了。
他不由得将自己手中的光线也照在了吊灯下面的地方,可是就当两处光线汇集时,那个朦胧的影子竟开始变得具体起来。
那是一节绳子,还在向下连接着。
那绳子仅仅在光线的照射下才能显现出其身影,下面的东西则一直隐藏在黑暗中。
许越渐渐心中中有了预料,可还是将光线向下移动着,不多时便终于看到了下面所吊之物。
那是一个人,或者说是一具尸体,被吊死在吊灯上的尸体。
微小的风自然无法将吊灯吹得摇晃,究其原因恐怕也是在这具尸体之上。她一袭血衣,身体上其他的部位早已经被发丝和血液浸染得看不清模样,但是有一点可以看到,就是她的脖子。
尽管已经被绳子挡住了大部分,却仍可以见到那鲜明的血痕,是被利器割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