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过分寂静的环境,没来由的,许越再次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整个人瘫靠在了长椅的靠背上,闭上眼细细感受着,思考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许越即将再一次进入自己的思维殿堂时,又是一个脚步声从他的身边传来,而这一次竟然是在他身后的草丛里。
“我说,你不会真的相信了她说的话吧。”任海文有些感慨地说着。
这个一直呆在许越身后的自然是他,他只不过比玩偶来的稍晚了一些而已,不过也恰好听听这二人交流些什么。
不过说实话,连他也没想到许越刚才居然会对着玩偶说出那样一段话来。
似乎是早就察觉到了任海文的存在,这一次许越连眼睛都没睁开,他的语气里尽是不耐烦,还似乎颇有些嘲讽的意思:“怎么着,你也拿我当傻子啊,还是说你认为自己也是个傻子,玩偶想的是什么你都看不出来了?”
听到许越的话,任海文嘿嘿一笑,眼睛转了几圈之后便迈着碎步快速跑到了许越的身旁,等到他终于逼得许越实在无奈的将自己的眼睛睁开了之后他才一下子也坐在了长椅上,然后便有些古怪地问道:“越哥,你猜这教会知道了玩偶和那群先觉者在那个位面做的事情之后会有什么样的行动。”
许越却是怪
异的看了任海文一眼:“话说你都二十多年没这么称呼过我了,这要是让任柒文知道了,你俩这辈分还怎么算。”
任海文不以为意:“反正迟早有一天得知道你的那些秘密,我可是好久都没像现在这么好奇了,要说对教会的了解还是你比我深得多,快点,赶紧回答我的问题。”
许越对这老小子也是有些无奈:“还能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习惯,怎么可能轻易地让教会知道行踪,现在连我都找不到他。
这种情况下,教会是不会轻举妄动的,两方的势力存在了上千年了,哪有这么容易就能够消灭对方的。
要我说,这教会下一步估计就会把我派去和他们有关的任务里了,这次任务链应该就是一次试探。
不过很显然,他们试探成功了。”
说到这,许越摊开了双手,看起来无奈,不过却总是感觉他还撑得住。
倒是任海文这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诶,你说既然他都有能力让你掉进陷阱里了,为啥反而不让玩偶阻止你最后破解那个法阵,明明当时要杀了你应该是轻而易举啊。”
听到任海文的话,许越也突然神色变得不自然起来,他当然知道任海文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有些事连任海文也不了解。
早在很多年前,为了保命许越就曾经在自己的灵魂深处留下过一层禁制,非控制便可以直接触发,最后那女孩之所以在吞噬他的时候被许越反扣住便是在于此。
可是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告诉给其他人,就好像是在武侠小说里就连夫妻也不会告诉对方自己的脉门一般,这个秘密可是只有许越自己知道。
不过对于任海文的问题,许越之前就已经有过猜想,眼下倒也是不怕被任海文看出自己在说谎:“转移注意呗。
这次任务里‘他’等于是把他和我之间的关系直接挑明了,我在之后必然会受到教会更深的怀疑,如果可以,教会能直接杀了我更好,就算不这么做也能间接的减轻教会方面对他造成的压力。
他在暗,我在明,他想要算计我,实在是太过简单了。”
听到许越的这话,任海文也逐渐收起了自己那副顽劣的姿态,不过他却不知道许越还有另一个想法。
如果“他”仅仅是要达成如此目的的话,大可不必花这么多心思策划一个这样的游戏,以许越对“他”的了解,恐怕这其中另有深意。
但是若是想要知道这其中真正的意义,就基本得要找到其本人才能够确定了。
不自觉地,许越想起了当日在幻境中“他”对自己所说的话——我们很快就能够见面了。
眉头渐渐皱起,许越也在怀疑,这个“很快”到底指的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