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可能,是肯定。”
“我就是看看。”
“看看,有时候就是在招惹天大的麻烦。”
“我不能走。”
李南方沉默片刻,又说:“再说,真要像你所说的那样,他们的同伴,也早就看到我了。我走了,他们会把怒气洒在我身边人身上。”
“你特么的就是个麻烦磁铁!”
“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你总算是说对了一句话。”
“唉。”
叶小刀无奈的叹了口气,沉声说:“这肯定是个从没在江湖上露面过的神秘组织。没有数百上千年的发展,他们是不可能拥有如此霸道毒药,此前却没有外泄一次,不为人所知——我们,惹不起。”
“我也没打算惹他们呀,就是看不惯他们要暗算美女,忍不住出手了。等等。”
打电话时,已经推到沿河护栏前的李南方,忽然说了句,快步走向尸体那边,厉声喝道:“白灵儿,别乱动!”
三具尸体逐渐腐烂,李南方打电话时,白灵儿这个傻大胆,居然左手捂着鼻子,右手拿起一根铁钎,在老二身上拨拉着什么。
她这是在找证件,能证明这三个死人身份的东西。
还真被她找到了,从老二贴身口袋里,拨拉出一个黑色钱包。
皮革制成的黑色钱包,一角已经被剧毒腐蚀,还在继续腐蚀,不过还没腐蚀到里面的东西。
白灵儿用穿串用的铁钎,挑起钱包在小餐桌上抖索着,有些东西掉了出来,当啷一声响,一个黄铜硬币般的东西,在桌子上滚了几圈,平躺下了。
“没事,我没有用手碰。”
白灵儿没看李南方,看着那个铜板,把钱包连同铁钎都扔了出去,问:“认识这是什么东西吗?”
铜板与五毛钱的硬币大小、厚度,一般大,但上面的图案,却是一朵阳刻的火焰。
只有一朵火焰,没有字。
“不认识,从没见过。”
李南方摇了摇头,蹲下来张嘴,噗地一口吹在了桌子上,把铜板吹翻,看到了另外一面。
这一面的浮雕,是个身穿古代长袍的披发女人,侧面,看不到样子,双高举起,做拥抱状,在女人上前方,则是一朵缩小了的火焰。
这应该就是死杀,在某个神秘组织中的身份证了。
白灵儿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又拿起一根铁钎,去老大他们尸体上寻找。
李南方没有阻拦她,事已至此,看到一个,与看到三个,有什么区别吗?
果然,白灵儿又从老大他们尸体身上,找到了两个完全相同的铜板,还有一个玻璃种的白色玉观音,有火柴盒大小,别管做工怎么样,单单这块玉,就价值不菲了。
剧毒的腐蚀性虽然强烈,但对铜板,玉观音却造不成任何伤害。
这会儿的腐尸的味道,随着越来越响的滋滋声,越来越浓,腐蚀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白灵儿拿过一个酒杯,倒上啤酒,惦着布片把三个铜板,那个玉观音,都放了进去,轻轻摇晃了几下,一连串的泡泡升起后,没动静了。
李南方伸手,捞出了三个铜板,在手里掂量了下,说:“白警官,把这三个玩意送我吧。”
白灵儿却答非所问:“哦,你刚才在杀手暴露之前,故意喊我灵儿,而不喊白警官,是怕暴露我的职业,引起他们的警惕吧?”
李南方竖起左手拇指,比划了下,赞道:“聪明。”
“以后叫我名字吧。”
“好,白灵儿。”
“叫小名。”
“小明。”
“灵儿,就是我小名。”
“灵儿,把这三个铜板送我吧,别做记录。”
李南方从善如流,把三个铜板收进了中山装口袋里。
“你要替我抗缸?”
白灵儿立即明白了,站起身向四周迅速观望:“你怀疑,杀手还有同伴,在暗中观察,试图抢回这些东西?”
“不是怀疑,是肯定。”
李南方也站起来,看向有警笛呼啸声传来的地方,笑了笑回答。
“你可知道,这东西就是灾祸?”
白灵儿盯着他,缓缓说道:“他们,很可能是来自某可怕的神秘组织,这三个铜板,就是他们在组织里的信物。我先发现的,他们要夺回信物,就会杀我。但现在你拿走了,那么他们就会找——”
李南方打断她的话:“我在泰国打过三年黑拳,历经生死不知多少次,要比你更适合——干脆点说,我拿这玩意,就是因为你肯让我喊你的小名。”
“那就听你的。”
白灵儿笑了,浓妆艳抹的样子虽说很吓人,但笑容却清纯,干净,也很甜,让李南方忍不住又、又亲了她一下,转身走向了自己车子:“如果我没猜错,那块玉观音,应该是三个死杀的薪酬的订金。你们可以根据那玩意,追查幕后指使人。”
“我知道的。”
白灵儿脆生生的回答:“李南方,记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