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主动示好的段储皇,存着警惕之心,还是不想他被卷进来,所以才劝他别管。
“卧槽,瞧你这话说的。虽然你不把我当朋友,可我却把你当朋友的。我朋友的女人被人非礼,你却劝我袖手旁观,这不是在抽我嘴巴么?”
段储皇浓眉皱了下,不愿意了,看着地上躺着的人,不屑的骂道:“这些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
“小逼,你丫的骂谁废物呢?”
老爸拍马赶到后,气势顿涨的王鹏,压根没看到王副局恨不得掐死他的目光,见忽然出来个大个子,骂他们是废物,立即怒了,张嘴就骂了回去。
他刚骂完,与他站在以前的白少,忽然迅速后退,远离了他。
就好像,他身上带有致命病疫那样,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王鹏不认识段储皇,跟随林康白去过十一楼酒会的白少认识啊。
大哥林康白那么牛的人,在段储皇面前都得乖乖当小弟,王鹏又算哪根葱,敢当众会骂他?
说是王鹏自己找死,可能是虚了点,但结果肯定不会太好,免得被段狂人以为自己和他是一伙的,还是躲远点好。
被王鹏骂后,段储皇没生气,反而笑了,抬手点着王鹏:“小子,你有种。”
“我特么有种没——啊哟!”
王鹏瞪眼,正要再骂时,他爸王副局忽然一个健步跳过去,抬手狠狠给了他一大嘴巴。
王鹏被打懵逼了,原地转了两圈,身子踉跄着抬手撑住墙壁,很委屈的叫道:“爸,你干嘛要打我?”
肯定会荣获本年度最佳“坑爹奖”的王鹏,胆敢回骂段储皇,那是因为他脑子进水了。
王副局的脑子却很正常。
他也不认识段储皇是谁,可他认识扶苏公子啊。
这就足够了。
能够与扶苏公子并肩站在一起的人,能是他们父子俩招惹得起的?
本来,王副局就暗恨儿子坑爹没商量了,现在他又要招惹更大的祸端,没有当场被吓得尿裤子,还能立即大耳光教训儿子,这反应就已经是很出色了。
王副局没有理睬满脸委屈的儿子,走到段储皇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还请先生您能原谅犬子的无知——请问,尊姓大名?我想事后,专门登门赔罪。”
王副局不愧是在江湖中扑腾惯了的老鸟,很懂得此时该怎么说,才能最大可能获得年轻人的原谅。
只是王副局诚恳的道歉,却没被段储皇接受,到背着双手淡淡笑了笑:“我姓段。登门赔罪不必了,我家太远了,在古大理国境内。”
“古大理国?您、您是段、段——”
王副局的瞳孔,骤然一缩,冷汗刷的就从额头冒了出来。
“爸,他谁啊他!”
好死不死的王少,这会儿又特委屈的嚷问道。
他实在搞不懂,平时无比疼爱他的老爸,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陌生人,就打他耳光。
他爸还没说话,林康白那阴恻恻的声音,在门后角落里传来:“呵呵,来自古大理国,尊姓段,除了南储皇,还能是谁?”
王鹏呆逼:“南储皇?他、他是段储皇。”
王副局痛苦的闭了下眼睛。
段储皇刚说来自古大理国,姓段时,他就猜到是大理段氏的人来了。
但还是心存侥幸,千万别是传说中的段狂人。
老天爷让他失望了。
他最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被亲儿子坑苦了的王副局,会有多么痛苦,段储皇不屑去管。
可他却不能不管林康白。
回头看到半边脸已经成猪头的林康白,一步步走出角落后,段储皇轻轻叹了口气。
他总算明白李南方为什么不要他插手了。
贺兰扶苏则是后悔。
后悔出了会场后,干嘛不早点回家,非得滞留会所茶室喝茶呢?
段储皇在看到蒋默然后,都能立即猜出发生什么事了,贺兰扶苏当然也能猜到。
可他猜到了开始,却没猜到结尾——敢非礼李南方女人的人,会是林康白。
“你们是不是很惊讶,我会被人揍成这样?”
林康白张开没了半边牙的嘴,呵呵笑道:“其实我也很惊讶。我只是与这个蒋医生说了几句话,李南方就疯狗般的扑出来,把我打成了这样。诸位,对不起,是我丢了大家的脸。”
段储皇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贺兰扶苏的眉头,也皱起。
林康白为什么要说,是他丢了大家的脸?
这是要把他与所有贵族都绑在了一起!
自凡是熟悉林康白是个什么尿性的人,都能听出他说他只是与蒋医生说了几句话,就被李南方揍成这样的话,是在撒谎。
可没有谁拆穿他。
只因,他们同属一个整体,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