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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太皱眉，她不认识这个人是谁，不过看样子很年轻，看背影像个混血，很慵懒的样子，从容得和其他出现在这的人不同。一看就是很贵气很有眼光的样子。
李太太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举牌。
“八百五十万！”
左法坐在前面，那一双眼，勾魂似的，看了眼李太太。又看了眼白枝。
左法看白枝的那个眼神，似乎在说：“我帮你哄抬高价，你可得好好谢谢我。”
这的确是白枝和左法的一场交易。
那个李太太的老公，账户上有很多来路不明的黑钱，这些年陆陆续续都转移到了国外。
刚巧他们恶意转移的资产，一大部分都转到了左氏名下的银行里。
这些年国家彻查，左氏也很头疼这件事，白枝帮左氏把这些不合理的资金收回，左法来帮白枝抬价，一起猛敲这个李太太。
左法目光回到屏幕上。
“一千万！”
一千万出来，己经是很大的数字。
也有更多的人重新审视这张作品。
左家少爷拍出这样的价格，那想必一定是人间少有的佳品。
一些哪怕不怎么懂艺术的富豪，这下也纷纷参与了竞拍。
“一千三百万！”
“一千三百五十万！”
“一千西百万！”
李太太瞬间有些慌了。
她就怕自己之前准备的一千五百万不够用。
有那么多闺蜜虎视眈眈地看着、等着看她大展身手。吹出去的牛逼，可不能自己打脸。
李太太牙一咬，把那些个老李说不到万不得己不能用的外币账户都打开了。
李太太：“一千六百万！”
左法继续举牌：“一千七百万。”
李太太：“一千八百万！”
……
“两千万。”
“两千三百万。”
报到两千三百万的时候，李太太的手都有点不稳。
左法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没有继续跟她竞价。
李太太心都在抖。
也只能到这一步了。
再多下去，她就不能保证还在不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工作人员看左法不再竞拍，便道：“两千三百万一次。”
工作人员：“两千三百万两次。”
“两千三百万三次——”
“成交！”
落锤定音。
《空》最后被李太太拿下。
周围的恭维声不绝如缕，几乎要把李太太淹没。
而李太太在这样的赞美声中，也完全沉浸在拍下画的兴奋里。没有意识到，她接下来要面对的难题。
拍卖结束。
左法走出来，与白枝说话。
“白枝，怎么样，打算怎么谢我？”
白枝挑眉看他一眼：“我帮你吸引她动用了账户，还不够？”
左法：“他们家私自挪出去的钱都好几个亿美金了，这区区两千万……”
白枝知道他在耍混，笑了：“她自己冒头，就是他们主动暴露，你银行的锅就甩出去了，这跟钱多钱少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