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歌给他的消息是假的。
周淙也不仅没有厌弃白枝,相反,他对她是在意得紧。
付辛记得自己刚刚恢复意识那天,模里模糊就看到周淙也的身影。
他一身西装含笑站在他房间里。
“付总,真不巧,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周淙也的版图在京北。
而付辛,是在南方。
看起来只是南北方差异,但实际上,京北代表的是权力和全国的中心,两相对比,周淙也的版图不仅在全国,还在世界,付辛跟他没有可比性。
付辛当时脸色铁青。
终究是一方霸主,刚苏醒就黑着脸捂着伤口坐了起来,哪怕是疼得额头上都有汗。
但周淙也站着,付辛是不可能虚弱得躺着的。
付辛靠着床头,声音低沉:“的确是很不巧。”
“听说那画家原来是周总的学生,周总,这还教了个杀人犯出来呢。”
周淙也笑,无视他话里的夹枪带棒:“付总说笑,早听说南方人杰地灵,富商佳人的传说多,不过我周淙也喜欢简单的生活,一生就一个太太,偏偏这个太太,还心仪得很,”
“付总这次的事情办得,实在是让人……”
当时周淙也话说到这,付辛就明白了。
转头黑了脸,没想到曲歌跟他十几年的朋友,在他还没发家的时候,两个人就己经认识,这次曲歌居然这么坑他。
陆皓捅他,也是因白枝而起。
周淙也若不愿意罢手,那他付辛也不好追究。
这口恶气,只能自己咽下去。
不过付辛也很纳闷:“既然白小姐是周总的人,我自然不会动,但那个画家,明显对白小姐也虎视眈眈,我只想解决他,周总何不趁这个机会,借我的手首接永绝后患?”
付辛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周淙也看着疗养公馆窗外的花木扶疏。
周淙也当然不是一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
留着陆皓,也不是自大得非要证明自己要胜利些什么。
他向来讲究效率、绝对的确定性。
可付辛提出这个提议的时候,他只是摆弄了一下台前的兰花,谁都看不清周淙也当时在想什么。
只是几秒钟的功夫,他放下那片叶子就微笑说:“这是我爸生前一手打造的地方,医疗条件都是全国顶尖,付总可以在这里休息到痊愈为止。我不会计你费。”
“周总?我的提议,你真的不考虑?”
周淙也:“那天的车祸有很多蹊跷,虽然监控坏了,卡车和雨水也破坏了一部分痕迹,但由于我去得比较早,该有的证据还是都有,”
“以你我的身份,这样的事情,还是越简单越好,不宜闹出太大的动静,付总认为呢?”
言下之意,就是陆皓,他也别想怎么弄。
否则,付辛自己伪装车祸乱动监控的事,周淙也一样能把他弄进去坐牢。
说完,周淙也就走了。
周淙也走后付辛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很深。
照顾付辛的秘书十分不解。
保下白枝也就算了,可是陆皓?
付辛秘书:“都说周淙也雷厉风行,今天一见,也就这样,就因为陆家当年对他有恩,他就把这么好除掉情敌的机会放弃了。”
“哦?你是这么想?”付辛回过神淡淡地问。
秘书:“付总……”
付辛倒是很欣赏,亦或是敬畏,这个对手。
付辛:“他只有留着陆皓,才能稳住某些事。”
秘书:“稳住一些事?是稳住他老婆吗?”
付辛:“都有。”
秘书想不明白这一句都有。
在他的层次上,是不可能想到,当年陆江的死,跟周淙也是有什么关系的。
付辛这个位置上,有许多助理秘书。
这个留下来照顾他起居的秘书是新来资历不太丰富的一个,平时付辛比较趁手的助理,都在他昏迷期间打理公司。
所以付辛现在也被蠢到,因为他说了这样的话,这个秘书还傻不愣登的首接问:“难道……还有别的原因吗?”
付辛抿唇:“你要是能想明白这些,工资就不会只有钱诚五分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