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伸手让儿子入怀,拂着他的头发嗔道:“怎么?自己儿子关心关心你都不行?”
他们两个为了玖焕命都快搭进去了,方才情况紧急,忧心大过醋意。现在两人得以喘息,天后再怎么要强也是女人,护子心切,加上对仇汐的醋意,没好气道:“难道在你心里,誉儿就不是你的骨肉么?”
天帝自知理亏,他望子成帝,对他比较苛刻,见他不遵天规,条件反射地想要劝导他:“知道你们不容易,誉儿,扶你母后回去歇息吧!叫些天医给你母后好生调养一番!”
“是!”洵誉赶紧擦干眼泪,带着母后下去。
天后临走之前愤怒化为关心:“你也是,记得好生调理,不要逞强。”
天帝点点头,但悬着的心还未下来:“知道了!辛苦你了!”
天后知道自己这一两句话是难以宽解他心中的愁绪,只当是安慰自己,在儿子的搀扶下离去。
郷泽的处境十分尴尬,他们这一大家子的事,为什么将自己牵扯进来?自己怎么看怎么觉得多余,真恨不得顺着云缝逃离此地。只能尽量离他们远一些,抬头望望蔚蓝的天空,在看看脚下洁白的云朵。只求自己在护法的同时不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天帝也好不到哪里去,仇汐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只要势头稍有不对仇汐就冲进去救人。
天帝干咳了几声,想引起仇汐的注意,仇汐都懒得搭理他,尴尬之余还是开口劝道:“你不必焦灼,帝君肯出手就没问题了。”
仇汐成心不理他,要知道天帝不行,自己直接去威逼利诱苦余就好了,何必认他?真他娘的亏大发了!
但思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就浅浅地应了一声,就当卖他一个面子。眼睛还是往里头瞅,将天帝的劝慰当作耳旁风。
苦余此时已然化出了尾巴,那尾巴足足有一丈长呈翠绿色,绿光莹莹,像是一片片翡翠镶嵌而成。
天帝已经维持了玖焕的生命体征,修复了主要逆鳞,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将他剩余的碎片拼接完整,并辅助他通灵,莫要让他堕入魔道。
苦余将自己的尾尖翘起,他需要去自己的鳞片融化去修复玖焕剩余碎片。中间的鳞片太大且坚固不易融化,只能选取尾巴上细小的鳞片了。
他早就蜕皮完成,一旦取下鳞片就再也不能长回去了,那他的尾巴就会露出白色的皮,秃秃的。
苦余最后看了看他这条完美无瑕的尾巴,小兔子最喜欢自己的尾巴,早些年还以为自己的女的,口出狂言,说要娶了自己回去,天天用自己的尾巴跳绳玩儿。
后面二人义结金兰,别说拿他尾巴来玩儿,都不敢用力摸。自己褪皮时更是天天小心呵护擦拭着,深恐自己少了一片鳞整条尾巴就不完整了。
想到这里,嘴角不禁上扬。若是他知道自己为了一个外人如此,想必都能气活过来。
也罢!自己害了他,就成全别人吧!别让别人再受着钻心刻骨之痛,也是一大善事。
便伸手,直接扯下尾巴上的鳞片,他痛得蛇躯一震,尾尖泛红露血,他手轻轻一挥,血便消失不见,空留白嫩的底皮更显突兀。
苦余用灵力将鳞片化为粘稠的绿色液体,蛇步向前,辅以灵力,将液体一点一点的滴进玖焕的心口。
要不说他是帝君呢?他一出手,玖焕不仅逆鳞乖乖融合,连伤口也随之愈合。只是这伤口久为处理,这刀疤却是永远像蚯蚓般盘踞在玖焕心头。
玖焕额头上的图腾也不再试图控制主人泛着血光,光线逐渐弱化,图腾也恢复成了正常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