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来天资聪慧,能挑起事端还会利用双方或是多方的利益关系,全身而退。故而他臭名昭着,那些在他手上吃亏的众人也是无可奈何。
眼下的情况,他只能从实招来,让仇汐开心了,日后他和阿染的事情就好说了。
“那日……”遂事无巨细,全招了。
那日鬼刑还在鬼界酒楼赌钱,身边乌泱泱地围了一大群人。
名义上虽然说是赌钱,实际上是在找乐子。鬼刑可是鬼王的独生子,还缺钱?输的人不消赔钱,只用答应鬼刑一个要求。
旁人一旦输了,生死毋论,上刀山下油锅也得实现鬼刑的要求。这便是鬼刑常常玩火却不烧身的原因,因为有人替他点火,他只负责隔岸观望。
不过鬼刑本人输了,那就是实实在在的输了一万鬼币了。
他可不会做赔本生意,自己和赌鬼小打小闹可以,若是他们让自己做威胁鬼族的事,他可是万万做不得的了,自己丢命事小,牵连鬼族事大。轻重缓急他还是分得清的。
可他又贪玩儿,这才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虽说看起来不甚公平。
可陪他来赌的鬼还是不少,毕竟都是些亡命之徒,输了不致死,赢了有能快活一辈子的赏钱,何乐而不为呢?
倏然,乱哄哄的赌场突然一片死寂,唯有鬼刑这一桌还在摇骰子。
“鬼刑在何处?”
鬼刑正在摇骰子摇得不亦乐乎,哪里听得见,他左边摇了三下,右边摇了五下,上下挥,盖在桌子上。问对赌之人:“买大买小?”
对面的人哈喇子都流了出来,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人,竟听不见鬼刑的话。
鬼刑用手在对面的人眼前晃了晃:“喂!赌不赌?上了赌场可就没有反悔的了,你若是反悔……”
临阵反悔的人他见多了,这人若是敢耍自己,那就让自己训练的打手揍他一顿,以儆效尤。
那人款款上前,拍拍鬼刑的肩,轻声细语地叫了声:“阿刑!”
鬼刑听着浑身酥麻,骨筒、骰子全掉在地上,他猛然转身。
只见柒染身着云白色软纱,头戴银色云冠,上面挂满了亮闪闪的亮片,衬着她肤白如乳。
腰上也是胡乱裹了些白纱,露出肚脐,肚脐上面粘了颗珍珠,袒露出半截细长如葱白的小腿……
“柒染?”鬼刑掐了身边的猪朋狗友,他们“啊”了一声喊疼,鬼刑这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环顾四周皆是豺狼虎豹,只柒染这只小绵羊闯进,众人恨不得将柒染连着毛发吃了。
鬼刑将柒染抱起,踩着上品鬼骨,“嗖”的一下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将没穿鞋的柒染放在榻上,都不敢瞧她,生怕自己起了歹心,弱弱问了一句:“你来做什么?”
柒染粲然,眼睛里透出来的光让头上的发饰都黯然失色,她伸手勾住鬼刑的腰带,声音比刚打好的糍粑还黏人:“没事儿,我就不能来么?你之前不是喊我娘子么?今个儿怎么不喊了?”
鬼刑怦然心动,不过他也是聪明人:“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
柒染将鬼刑用力往下拉,直到鬼刑的嘴唇只离得她一寸远。
柒染用食指轻轻按压他的唇,望着他那双炽热的眼睛:“阿刑,这个时候你问我要什么,你不觉得很坏气氛么?”
“那我若是完成不了,你……”柒染将手指探进他嘴里,不让他往下说。
“我自然将身子许给你,必然是认定你一定做得到,否则……”柒染面上蒙上一层紫色薄雾:“我也不会来找你,要就寻了别人去!”
柒染玉箸似的手指停留在鬼刑的喉结上:“你听我的话,我就将自己嫁给你,做你的王后……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