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话要对她说。
反应过来，墨柒冲他扯了扯嘴角，手腕翻转挣脱他的束缚，转过身后又恢复面无表情。
两人离开。
身后的姬霜瞧见这一幕，眼睑不由微微地垂下。
“二少似乎跟她关系不错。”
想起了身后还有一个人，封桥却是连身子都没转过来，漠然而疏离。
“姬大小姐管好自己……还有，可不只是不错的关系。”
视线内再无那人的身影，封桥毫不犹豫地离开。
………
不过一个期中考试，S大出成绩的时间很快，但国画专业的不太一样，并非是网上阅卷，还是需要人工去评判每位学生的水准。
“这画的都是些什么呀？怎么报的国画专业……”
“谁说不是啊，我这看的都快睡着了，水平都差不多。”
“其实也有好的，你像这几个，那一看就是有基础的！”
其中一位老师拿过几张作品递给他们看。
“诶？咱蓉院长不是高价挖了状元回来吗，听说国画巡展成绩还不错……”
“……还没看着，不过……谁知道是不是噱头，估计也差不了太多吧。”
一行人又死气沉沉地待在办公室里给作品打分。
唯一不同的就是何瀚，简直叫一个精神抖擞。
他现在可是盼着早点把墨柒开出s大呢，最少也要让她狠狠长点教训……
“……那个，要不你们过来下？”
“咋了老梁。”
“不是啊，好像是有个有水平的……”
有人漫不经心地走过来，“有水平的肯定也有，至于那么惊……我去！”
来人瞬间瞪大了眼睛，手里的茶差点没泼上去。
“这哪是有水平，这简直太有水平了！”
“什么啊你们……”
“唉，自己把脑袋拿过来看！”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一座座楼阁亭台，伴随着细密的烟雨，乌云掩月。
一副简单至极的图，偏生出一股子置身其中的意境。
“看看背面，快看看谁作的？”
正面用于刻章，而为了方便区分，是要求学生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作品的反面的。
何瀚心下一紧，不因为别的，而是至今为止他还没有见到墨柒的画作……
不会真的如他所想吧。
“……墨柒！”
“真的是墨柒啊，我也想过她画画不错，不过打死我也没想到，这话都可以堪比大师了……”
……估计他也赶不上。
“咱蓉院还真是有眼光啊，还知道早早的把人挖过来哈哈！”
“不对不对，你们看看这是啥？”
“什么不对啊？我觉得挺对！”
“……不是，你看这个章是不是有点眼熟？”
怕是自己看不清楚，老梁拿过一旁的放大镜，怼在作品的章上。
一群人跟着凑上去。
何瀚本来心地凉凉，眼下见他们好像又发现了什么，心中又生起了一丝侥幸。
难道是墨柒做了什么手脚被发现了？
还是哪里违规，不合规矩？
“……这个章，是我想的那个吗？”
正当他愁思的时候，那一旁正好有了动静。
“不会真是他吧？”
“妈的不可能！我心目中的偶像怎么可能是这么个黄毛丫头？！”
“……万一就是呢。”
“把蓉院叫来吧……还有墨柒，咱们或许需要一个解释。”
楼角的尾端，一个黑色的小章。
黑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