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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戾敷衍了一句：“不了。”
陆执立马做出很伤心的姿态：“同桌，好歹都同桌好几天了，互相熟悉一下不好吗？况且我们都住得那么近。”
韩戾看了一眼陆执，神色复杂：“……不好。”
陆执装作叹息：“那好吧，同桌，你以后可没什么机会了哟！”
“……不需要。”
好在韩戾说完这句话后，陆执没再说什么了。
上课后，数学老师在上面讲着定积分，韩戾在下面趴在桌上睡得香甜。
她实在是对学习没兴趣，从小到大都是个彻头彻尾的学渣。
其实其他同学的情况也不比韩戾好多少，只是一个个摇头晃脑的，跟打太极似的，更有甚者，一手撑着脑袋，脸是对着黑板，已经睡出了鬼脸。
数学老师自然是气炸了，拿着教鞭敲打黑板，站在讲台上发怒：“一个个晚上做贼去了是吗？现在不好好听，之后看你们怎么办？”
数学老师是个女老师，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声音又尖又细。
这一发怒，自然是吵醒了不少人。
许多学生本来也只是假寐，她这么一吵，自然是会清醒几分。
但韩戾和陆执是个例外。
俩人面对面睡得十分友好，谁也不侵犯谁的，隔着桌缝一条线，面色平和，呼吸均匀。
数学老师气得鼻子都歪了，吼了一声：“陆执，韩戾，你们俩给我站起来！”
这声音不可谓不大，班上人都估摸着估计是可以传到隔壁班去的。
但两位正主依旧在睡梦中徜徉，丝毫未被讲台上气得快要跳墙的数学老师影响到。
有胆大的学生拍了拍韩戾的肩。
他是不敢去碰陆执那个大魔头，虽然韩戾这个转校生看上去也是相当不好相处，但至少也是个女生，应该不会动粗。
韩戾被拍醒了，刚想暴声粗口，突然想起这是课堂，收敛了自己的脾气，一脸平静地，毫无畏惧地对上了数学老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