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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对鬼魂如此了如指掌的，就只有鬼了！
晁罡很有可能是修炼绝佳躯壳，重新成为人的鬼！
“这么恐怖的吗？”小汤圆惊了个呆呆。
夜九饶有兴致地侧目，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老前辈”呢，看来修炼成人之后，的确是没有任何痕迹的。
“嘭！！”
那边。
帝褚玦猛地捏碎小铜炉，霎时间，数以千计的阴鬼如决堤般涌出，惊得百姓们慌乱后退！
“啊！好多鬼！”
“为什么国师大人身上的炉子里会有这么多鬼？”
“这还不清楚吗？是他颠倒黑白，其实放鬼攻城的人是他！”
在起此彼伏的惊呼声中，古璃王只觉得自己被一盆冰水泼了，冷到了骨髓里。
晁罡望着破碎的小铜炉，心如刀绞。
那可是他炼制了无数阴魂，才得到的炼鬼铜炉，竟这样被毁了！
“这东西，我见过多次了，只是懒得管而已。”帝褚玦慢条斯理拍掉手上的灰尘，“谁让你非要送死呢。”
“胡说！”
晁罡目眦欲裂，狂怒咆哮，“这就是一个普通炉子罢了，是你，是你把鬼魂放进去，加害于我！”
百年心血作废，他再也绷不住了，一心只想要帝褚玦陪葬！
说罢，又看向百姓：“你们想想，我为什么要把这样重要的炉子带在身上？岂非自投罗网？！”
他毕竟是备受尊崇的国师。
这样一辩驳，便有许多百姓再次动摇。
其实他们二者，谁是幕后主使，百姓们都接受不了。
非要二选一，那真是极难的选择。
见帝褚玦陷入僵局，夜九懒洋洋一笑：“还是得爷出马啊。”
她微微低着头，喃喃之声未让任何人听见。
“小崽子们，听我号令，保护晁罡！”
话音一落，夜九迅猛掠出，瞬间消失在原地，顷刻间又出现，高举冰渊，袭向晁罡！
刚受伤的晁罡来不及格挡，一大群阴鬼便冲上来保护他！
小鬼们表示，不是他们怂。
实在是灵魂不听使唤！
“乌拉——！”
众阴鬼为保护晁罡，一窝蜂向夜九扑过去，张牙舞爪，兴奋异常。
攻击冥界女魔头的事儿，它们能吹一辈子！
帝褚玦凤眸骤凛，长袖一拂，摄人魂力散开，瞬间将所有阴鬼封印，送回冥界吹牛逼去了。
“还说不是你的鬼？它们为何要拼命保护你？”帝褚玦冰凉地挑眉。
说这话时，看的是晁罡，心神却在夜九身上。
轻易命令阴鬼，是技高一筹，还是……同类？
“这怎么可能……！”
晁罡双目充血，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可怕极了。
极短暂的思忖之间，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方才突然袭击自己的夜九。
如果真是她，她的道行，究竟有多深？！
古璃王绝望地跌坐到地上，冕旒歪斜，全然没有君王的样子。
整个古璃国，实力与威望并存，且能为他所用的人本就不多，现在又折损了一个晁罡！
那他岂不是……离了帝褚玦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