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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寂静了几秒钟，女子终于开口：“好，我给你们做。”
再次生火做饭时，天际已经蒙蒙亮。
他们逃了一整夜。
男地灵疲惫极了，身上的伤也很痛，他靠着树干坐下，却不敢休息，一直盯着女子。
夜九看了看他，忽然凝聚一团灵气打过去。
“你……”
女子猛地弹起来，正要保护男地灵，就惊愕地怔住。
他身上的伤……好了！
她来时带了伤药和丹药，但因为遇到的危险太多了，早就用完了。本来想等会去摘点草药，碾碎给他敷一敷。
没想到……
这是什么新兴的治愈之法？
夜九挑了挑眉：“水开了。”
女子这才回过神，走回去继续做饭。
冥琊无聊地揉搓小汤圆，帮母上大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
女子又是沉默，低头搅动锅里的羹汤。
“你们回到千岩山，是为了找地灵一族吧？”夜九的脸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女子继续沉默。
“你用锁链束缚着他，却没有恶意，是因为他会发疯发狂么？”帝褚玦忽然启唇，一语中的。
“！！！”
女子和男地灵齐刷刷变脸，印证了他的话。
“我想要金纯源灵珠，想找到地灵一族，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何不合作一下呢？”
夜九懒洋洋地抬眸，半是劝说半是威胁，“以我们的实力，可保你们在千岩山横行无阻，也可以让你们寸步难行。”
“啧。”冥琊双手抱臂，“好好想想吧，选择的机会可不多。”
小汤圆挣扎累了，瘫在他手上，失去梦想变成咸鱼，任由生活摆布拿捏。
话音落下。
空气一阵死寂。
女子似乎还在犹豫，她不相信任何人。
地灵的诱惑太大了，她不相信夜九只想要金灵源，不想要其他！
这时。
赤影飞掠落下：“家主，已有五个家族的人包围千岩山，几乎密不透风，地灵插翅难飞。”
夜九散漫地挑挑眉，看向神色复杂的女子。
女子与男地灵对视，没有说话，却好像交换了千言万语。
在满是魑魅魍魉的千岩山，他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是死是活，他们都会一起走。
“我叫秦灵。”
女子终于开口道，“他是金尧，是神灵大陆唯一有意识的地灵。”
金尧低着头，眼中映出火光。
“唯一有意识是什么意思？”夜九问。
“我自小与金尧相识，但因为地灵一族忌惮人类，不常在一起。一次我们分开了半个月，他忽然出现在我家门口，不会说话了，也写不了字，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秦灵紧蹙眉头，“我陪他回到千岩山，发现地灵们都消失了，千岩山被人类占据，我只好带他离开……”
后来。
她发现他一发怒就会失去理智，变成一种类似岩石的怪物，狂暴异常，甚至连她也要攻击。
不得已，她只能把他用铁链锁起来。
他怕伤害她，好几次偷偷逃走，又被她千辛万苦找回。
逃避不是办法，必须找到地灵一族消失的原因。
这次，她又来了千岩山，意外发现了许多他发怒后会变成的岩石怪物，他们和他一样，狂暴不安，肆意杀戮。
唯一不同的是，金尧会变回正常地灵，而他们不会。
他们只会拼尽一切无差别攻击活物，直到死亡。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