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冯乡长,你找我?”随着脚步声,一个声音在冯志的办公室响起,冯志略一抬头,看见杨存永一脸通红,两眼微闭,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一屁股坐在冯志对面的椅子上。
冯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看来这杨存永的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中午喝了二两?”冯志并没有抬头,不悦地问道。
“呵呵呵,今天遇到长石村的龚大河,一定要拉着我去喝酒,不过我只喝了半斤。”杨存永听到冯志这话,顿时兴致勃勃地说道。
不过这乡镇干部,中午喝酒那是太普遍了,自己不也是中午和江大奎、杜家宣喝了酒么?冯志倒也不好拿喝酒说事。
“杨站长,我听说你们上班的时候,就在站里打麻将,是不是有这回事?”冯志突然问道,那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杨存永。
“哪个*在我背后下烂药啊,让老子知道了,看我不整死他?”这杨存永一听这话,顿时像被蜜蜂刺了一下,突然跳起来,大声叫屈,把隔壁的严副书记都惊动了。
冯志没想到这杨存永竟然这样放肆,脸色一沉,把巴掌在办公桌上一拍,喝道:“杨存永,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你上班时间在办公室打麻将还有理了?我说你一句,你就跳起八丈高,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领导?”
杨存永没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和善的副乡长,突然发起火来,竟然如此吓人?不过,他并不怎么把冯志放在眼里,这小子不就是比自己运气好点么,自己也是南江农大毕业的大学生,要不是五年前自己不懂事,得罪了当时还是农业局长的王永安,肯定早就是副科级领导了。哪里轮得上这个比自己还年轻四岁的冯志来拍桌子?
“姓冯的,你算老几?你会拍桌子,难道我就怕你?”杨存永鼓着通红的眼睛,就像一头打人牛,根本不把冯志放在眼里。
这时,严必业走了进来,对着杨存永喝道:“杨存永,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什么话你不会好好和小冯乡长说,整个乡政府都听到你在大嚷,这成何体统?”
严必业是夹沟乡的老领导,杨存永对他有点畏惧,“严书记,我……”
“我什么我?看你酒气熏天的样子,还像一个国家干部?回去把酒醒了,我再找你算帐。”严必业大手一挥,严必业乖乖地离开了冯志的办公室。
“小冯乡长啊,这杨存永就是一个浑人,喝了二两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等他酒醒了,我让他向你陪罪。”严必业关切地说道。
冯志这时其实已冷静下来,他没想到这个杨存永竟然这样放肆,而严必业这话,虽然看起来是关心自己,其实心里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呵呵呵,没想到连这点小事,我都没有处理好,幸好严书记在乡里的威信高,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场呢。”冯志装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过,在心里,冯志已决定要拿杨存永开刀了。
接下来徐屏华前来汇报工作,冯志心里有事,就只是简单的听了听,让他下去了。
杨存永在自己办公室大嚷大叫的事,现在已传遍了整个乡政府大院,冯志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在脑子里盘算着这件事对自己的影响。
毫不客气地说,这件事已影响到自己在乡干部中的威信,如果不把这杨存永收拾了,那乡里谁还会把自己放在眼里?
第二天,冯志带着农技站的工作人员程前友,来到了大岩村,江大奎看到冯乡长果然来村里了,心里十分高兴,连忙让妻子林菊花杀了一只大公鸡,自己则和闻讯赶来的杜家宣一起,陪着冯志在村里四处走看。
现在已是冬天,农村基本上没有什么农活,冯志一路看到不少村民聚在一起打牌,这些村民看到江大奎一行,都尊敬地喊着江支书杜村长,听到两人介绍说这是乡里的冯乡长后,这些村民的脸上就显得敬畏,有几个打牌的村民,还下意识地把桌上的钱往口袋里装。
冯志自然也随意地问了几句,不过有几个胆子大的,看到冯志为人和气后,就问起什么时候领救济物资,冯志对这事并不清楚,也就随便应付了几句。
中午的时候,回到江大奎的家里,这时村委会的一干人也到了,江大嫂的菜已做好,江大奎就把大家叫上桌,边喝酒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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