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反正我一个人去就不行”,孟获就认死理,“朱褒打不过的,我也打不过”。
三人又吵了半天,最后达成妥协,除孟获本部以外,再派高定的部将鄂焕带三千人跟他同去。
朱提到且兰的路十分难走,沿途可以补给辎重的地方也少,孟获带兵进入牂牁郡后,也不管曾经和当地部落共同起事的情谊,直接下令开抢。
当地部落本已受了太阳神故事的蛊惑,现在又被孟获劫掠,纷纷派人往且兰报信求援。
赵骥一面安抚报信的使者,叫他们继续打探情报,一面召集众将议事。
赵骥先做了个开场白,为大家鼓气:“在我看来,叛军现今共有上中下三策,上策是分散兵力,各归山寨,据险而守,朝廷不可能留大军久驻南中,也不可能进山一一剿除,只要大军一离开,他们就又可以出山劫掠,如此则南中永无宁日”。
“中策嘛,则是不管牂牁如何,集中军力攻下五尺道,再留下主力凭借地利阻挡朝廷派军进入南中,不过李都督现在守在那里,他们大概率是攻不破的”。
“至于下策,嘿嘿,就是他们现在这样,千里迢迢深入牂牁来和我作战,如此,主客之势已易,我们只需要固守且兰,等叛军粮尽后就可以不战而胜”。
赵骥笑道:“叛军怕我们深入益州郡威胁后路,其实南中道路太艰险了,我们一旦脱离水路,就很难转运粮草,根本无力深入南中腹地,所以我才会留在且兰”。
“叛军此来必败”,赵骥作出战役部署,“休然守住北门外的山头,牵制叛军不能全力攻城即可,孝兴守北门,文平守南门,都不许擅自出战,另外告知那些来报信的山民,叫他们提前把粮食藏到深山去,别让叛军抢了,等我们击败叛军后,再一起沿途堵截追击”。
众将齐声称喏,只有关嫣轻声哧道:“呿,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就会夸夸其谈”。
孟获走了整整一个多月才到达且兰,随军携带的粮食早在半路就已经耗尽,是靠着沿途劫掠才能走到这里,甫一下寨,就分兵私下打粮。
孟获的族弟孟琰劝谏道:“我军远来,疲惫不堪,须用心提防汉军劫营,实在不宜分兵”。
孟获这一路走得辛苦,还不时被牂牁各部袭击,正窝了一肚子火,当场就发怒道:“你懂什么,不分兵打粮的话,大伙儿吃什么,哼,汉军敢出来吗,我正愁他们不出来嘞”。
“对呀,你要怕的话就留下来,我出去打粮,有种你就别吃抢来的粮食”,鄂焕在旁起哄,“你敢不敢和我打赌,我赌汉军绝对不敢出来”。
孟琰本是出于公心才劝谏,他不敢怼孟获,却不怕鄂焕:“赌就赌,我怕你么”。
“好了,别吵了”,孟获虽然生孟琰的气,却不愿意被鄂焕这个外人看了笑话,“孟琰留下守寨,鄂焕你自去抢粮食,抢多少都归你,我们不分你抢来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