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沉闷极了,没有说笑的心思,只想赶紧换完衣服,早点归家休息。
“大人,这次流民攻村灾情严重,需要大量的赈灾银子,上报朝廷后……我们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啊。”
突然传来林主簿的声音,吓得大家不敢动弹。
“哈哈哈林主簿,还是你懂我。”
陈县令得意一笑,将手中茶杯放下,传来咔嗒的声音。
所有偷听的衙役都忐忑不安,这寂静之下,感觉他们的心跳声都要暴露出来。
“没错,这是我们从中捞取利益的好时机,得找个办法把灾民们的赈灾银子昧下。”
陈县令将问题抛出,“这赈灾银子怕是不会太多,毕竟还得救济灾民啊。”
“大人,您还是过于慈悲,我们可以编造一些虚假的消息,比如……衙役们损失惨重,必须要再招人。”
林主簿跟过这么多县令,这位陈县令是最合他心意,二人狼狈为奸,他们相互商量着,如何向朝廷伪装和隐瞒自己的贪腐行径。
“再往上头报造假的灾情数据,然后从中牟利。像牛头岭那群屠夫,顶下了流民,咱就往上写,写他们做屠户的,能杀猪宰牛都被流民祸害得损失惨重,这样上头就不会怀疑我们衙门办事不利。”
“妙,哈哈哈,简直是妙计!”
陈县令寻思,动动嘴皮子谎报,可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然后将这虚假的灾民名单上报,账目上动动手脚,可不就是暗中操纵赈灾银,肥了我的口袋!”
因为这起灾民祸乱,他就能上报朝廷,等朝廷下发救济银子,他就能贪下救济银子。
“正好,税银都按时收上来,我又能贪上一笔。”
陈县令对流民灾情,和东旺县受灾的村民的需要漠不关心,只顾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衙役们心如刀绞,东旺县哪个村子不是沾亲带故的?
大家都蹲在偏房捂着胸口,面露哀情。
“县令大人,这吉祥村受灾可是极其严重,还有那平顺村,烧的粮食都光了。怕是交不起税银啊。”
林主簿害怕被发现,他们肆意地贪腐,他有些纠结害怕,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被百姓知道,他们俩家,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怕是逼急了村民们……”
“逼急了?乖乖的什么都不说,就相安无事。我借些赈灾银子给他们,来年耕种,再继续还我的赈灾银便是。若是村子的闹,别怪本县令我狠心,那就把那些不识趣的贫民都当成流民杀了,又是一笔政绩。”
这一段对话更是揭示了这贪官的无耻和不道德,衙役们愤恨不平,却不敢说话。
陈县令突然想到之前吩咐的事情:
“因为局势动荡,有钱有势有消息的世家子弟,都走了,咱们得瞒下我们的人才流失,让你拟定的童生秀才名单,弄的如何?”
“大人请放心,这现在啊,我连凑都凑上去了,只要考试的童生,大都中了。”
林主簿按照往年的人数上报,“若是来年平稳,他们再考,考不中也是他们学问不精,怪不得咱。”
“嗯,考上童生没有好处,这给就给了,秀才这名单可是要斟酌的。”
陈县令动了歪脑筋,富户们有银子啊。
“大人英明啊!我这就去放出消息,您看……八十两一个秀才名额如何?”
林主簿一想到,每个秀才都挣一笔,他就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