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鬼嚎传来,秦老三惨叫一声,又想伸出另一只手去打尚若轻,可他那能想得到,他刚一出手,他的那只手又被对面这个神秘女子一刀砍落在地上,因为疼痛双眼眼珠快要爆出的秦老三赶紧跪倒在尚若轻面前,惨白着脸说道:“求爷爷饶命,求爷爷饶命!”
“吱吱,好残忍的刀法啊,不愧是黑市的隐客。”刀光影依栏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
二楼隔板间的孤独秀也走出了帘布,提着一壶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有意思!”
此时的醉春楼,人们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名衣着破烂的黑衣帷帽男子身上,听着秦老三惨不忍睹的求饶声,王二也寻着声音跪了下来:“不知是那位爷爷还是奶奶,求您放过我们!求求您了!”
说着,王二便连连磕起头来,而就在此时,王二从怀中掏出一包白色粉末撒了出去。
尚若轻右掌轻轻一度气,那些粉末全部被手中功法逼了回去,跪在地上的秦老三王二两人瞬间抱头痛哭起来:“啊,疼死我了!快救救我!疼!疼死我了!”
看到这一幕,围观的众人赶紧后退几步,不敢再靠近那惨叫的两人。
“哎呦,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今日是上元节,怎么就杀起人来了呢!”醉春楼的管事妈妈跑了过来,捂着嘴看着地上满脸溃烂疼的打滚的两人,几乎快要呕吐了出来。
尚若轻将先前顺来的那包银两递到容妈妈眼前:“烦劳妈妈叫人给这位姑娘洗漱一番,换身新的衣服。”
“吆,你当我醉春楼是收容所啊,这么点破钱就想让我给她换身新衣。”容妈妈扭腰撇嘴,摇着扇子,瞅了一眼满身是伤的琥珀道,“还要洗漱一番?想得倒是美!”
尚若轻一刀砍下,王二裹着鲜血的头颅刚好滚到容妈妈脚下,容妈妈吓的一哆嗦,不敢再多言语,接过尚若轻手中的银两道:“我这就去,这就去!”
看到王二的头被砍了下来,两只手臂一断一惨的秦老三忙跪伏在尚若轻眼前,连连求饶起来,屎尿也被吓了出来。
尚若轻砍下一块秦老三衣角的布来,擦拭着她从十里坡乱葬岗捡来的那把弯刀:“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琥珀是我救的,王二也是我杀的!”
“是,是,是。”秦老三虽伤得不成了人样,但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不停回答着尚若轻的话。
尚若轻将擦拭干净的弯刀插入刀鞘中:“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不必大动干戈来找我,我自会去尚府找她们!”
“是是是,小人记住了!全都记住了,请爷爷放心!”
秦老三连连叩头,连滚带爬颠出了醉春楼。
“这小子也是够狠的!”巴伦回头看了一眼孤独秀,“主子,我们真不去会会这小子?”
“稍安勿躁。”孤独秀见尚若轻回到自己先前的桌前继续吃起了酒,便也坐回了位子,“这位公子并非等闲之辈,你们给我盯紧了!”
“是,主子。”刀光影和巴伦拱手回道。
“快快快,来人,将这断头断臂的给我处理掉。”容妈妈指手画脚招呼着几个伙计道,“哎呦,这这这,太血腥了,快,将这尸体抬出去,冰羽姑娘马上就要上场了,可别吓了我的客人!”
说着,一楼会客厅的舞台上,前场的乐师退了场,一群身着薄纱的妙曼女子面拂轻纱走上了舞台,随着音乐响起,那五六个身材妖娆的舞姬便如游蛇般攀伏在舞台中央,舞动了起来,随着一阵掌声和欢呼声响起,一名红衣女子从舞台上空缓缓飘落下来,随着她那雪白如凝脂般的纤长双腿落地,无数的雪花也落在了舞台上。
“好,好,好。”随着震耳欲聋的掌声传来,人群中那些贵公子也开始大喊了起来!
面纱下,红衣女子若隐若现的笑容如勾魂般牵引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举手投足间让那些喝酒吃肉的男人都呆了神志。
“主子,舞台上一共有七名女子,皆拂面纱,衣着简单,看不出什么破绽。”站在二楼的刀光影和巴伦,仔细观察着在场出现的每一个人,“主子,那名帷帽男子不见了?”
听到这话,孤独秀忙放下手中酒杯,走出隔板间,眼色微沉:“人呢,不是让你们盯紧了吗?”
巴伦伸手蹙眉道:“都怪刀光影,他非得让我看那舞姬,结果……”
“胡闹!”
看着孤独秀眼色愈发难看,巴伦和刀光影知是自家主子真的生气了,忙说道:“主子稍等,我们这就将人找回来!”
孤独秀没有理会身边两名护卫的话,拿起桌上的佩剑刚要走出隔板间去,忽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对面袭来,孤独秀赶紧抽出佩剑,朝对面射过来的数道冰羽斩去,白色的剑芒掠过,与那些飞射而来的冰羽相撞,发出翠断的脆响来。
霎时,场中围观的人都朝门外纷纷逃去,随着那名红衣女子从掌中射出数道冰羽,那群舞姬也从腰间抽出一把细如柳叶的软刀来,朝对面二楼隔板间的孤独秀冲去,巴伦和刀光影见状,忙从二楼俯冲而来,与那几名女子打斗了起来。
刚才笑脸盈盈的红衣女子,此时眼中似落了冰霜一样,她一手挥出,几道冰刃飞过,直朝楼上的孤独秀刺去,孤独秀一个翻身,猛地躲开那些冰羽,冰羽撞到门棱之上,瞬时化成了一滩冰水。
孤独秀随手挥出长剑,随着簇火从剑刃间闪过,强大的威力将那些舞姬尽数击倒在地,冒着赤色微光的剑刃从高处飞射下来,红衣女子急转了数个翻身,最终还是被那把飞速而来的长剑刺伤了胳膊。
孤独秀收回长剑,从二楼飞跃而下,与红衣女子纠缠打斗起来,那女子出招甚是诡异,招招透着杀气与阴狠,她手中虽没有一件武器,但手中掌力游走间,却能化出几根无形的冰针来,就连孤独秀这样修为高深的人,也难敌她那变换诡异的招式。
几个回合间,随着那红衣女子脸上眉间凝结的冰霜越来越厚,她出手的速度和招式也越来越阴险起来。见女子徒手就能躲开他数招,孤独秀呵住要出手帮忙的巴伦和刀光影,也将手中长剑一把挥到二楼隔板间的窗棱上,他要与这个刺客单打独斗,他要凭一己之力,在同样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战胜她!
幻影红衣朝孤独秀周身绕过,他只觉得后背穴位被那女子点了一下,当他回过神时,他的一只胳膊已结满了冰霜。
“王爷!”刀光影和巴伦有些着急地喊了一声。
孤独秀眼色一沉,赶紧伸出剑指逼于左臂,将那些寒毒逼了出来!转眼间,红衣女子已翻手袭来,孤独秀也忙伸出右臂迎上去,两掌相撞,荡出一股强大的灵光来。红衣女子倒地咳嗽了几声,嘴角漏出些许鲜血来,还没等她起身,孤独秀伸手一挥,原本插在窗棂上的佩剑“溯”地一下飞入手中,他朝着那女子一扫,数道剑影射出,将那红衣女子捆于剑阵之中。巴伦和刀光影也从二楼飞了下来,当三人刚要靠近剑阵时,女子突然化成一股缥缈白影,逃进了二楼客房,只留的一滩冰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