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景文沉稳的一笑:“我不下山是真的,但我也上网啊,看新闻啊,我是归隐,又不是出家……”
钟景文看着祁天一,他正在看着远处若有所思,压在小少爷身上的担子太重了,他年轻,叔叔们不服气,要挑战他的权威,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劫。
这个劫渡过去了,小少爷就长大了。
“要我下山帮你……”钟景文话说了一半,祁天一和祁云澜激动的看着他。
“也不是不可以,我问你一个问题,只要你能回答的上来,我就下山帮你!”
祁云澜摇了摇钟景文:“可不要太难啊老头!”
钟景文缕了缕花白的长胡须,站了起来,走到了走廊下云海之巅的位置,遥望远方。
“人生于天地,如白驹过隙,忽然之间!”
他似乎在吟诵一首赋予哲理的诗句:“既然生,就会有死,生死遥遥相对,百年之后,万物归零,皆化为灰烬……”
“既然人生虚无缥缈,到头来一场空,生的意义何在?”
钟景文一甩长袖,坐了下来,靠在了廊柱上:“回答的上来这个问题,我就随你下山!”
祁云澜看了看祁天一焦灼的神色,又看了看钟景文,气的骂到:“老头你问这种怪诞的问题,太为难他了吧!”
钟景文看着祁天一:“给你十分钟时间思考……”
祁天一顺着溪云山庵的围墙走了一圈,闭着眼睛闻着清透的山间气息,几秒钟后,他猛然睁开眼:“不用十分钟,我已经有答案了!”
祁天一眼睛深邃的说:“这个问题无解……正因为人必须要死,才要在有限的时间里拼劲全力去活,去争取……去抵抗……生命的意义就在于,人生于世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