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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淡淡听着李壮的话，他好歹前一世活了十几年，哪里会这样被他这样轻易的道德绑架，面无表情的直盯着他，那眼神却直透人心。
林凡语速平缓，一字一句说道：“在我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农村人和城市人，只有做了好事的人和做了坏事的人。”
林凡这句话说得很中肯，完全是就事论事的态度，根本没有直接把一个人定义成完全的好人或者完全的坏人。
因为人生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了。
好人也可能做坏事，坏人也可能做好事。
林凡说完，停顿了大概两三秒钟的时间，又补充说道：“况且，你也代表不了农村人。”
李壮看着手上那张发票，对林凡狠的直咬牙，他打心底认为林凡不是一个男人，如果林凡是真正的男人，就堂堂正正跟他打一架，而不是叫他赔钱！
突然，李壮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说干就干！
只见他眼神扫了林凡一眼，然后直接一把将发票塞进了嘴巴里。
他疯狂地咀嚼着发票，仿佛害怕林凡会阻止他一样。
李壮一边嚼着发票，一边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甘和愤怒。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对林凡的不满和对现实的不接受。
极力想销毁他砸车证据。
不过事实证明李壮想多了，林凡根本没有阻止他的动作，看到他幼稚的行为甚至有点想笑。
等到李壮把发票艰难的咽下去，林凡这才掏出正在录音的手机晃了晃，然后依旧用淡然的语气说道：“刚才我们的对话我已经录音了，而且女生宿舍门口的那条路都有监控，你这样做没有任何的意义。”
“当然，如果你是为了填饱肚子，当我没说。”
李壮刚才完全是穷途末路，被逼急的时候头脑一热，压根儿没想这么多，拿起发票就往嘴巴塞。
李壮心想：电视剧不都是这样演的么？
都但是现在林凡这么一说，他才反应过来电视剧和现实中的差距，就算是自己销毁了发票，林凡依旧有办法证明自己砸了他的车。
然后让他赔钱。
李壮想到这里，顿时是又气又恨，没有了任何的办法，只能继续红着眼，死死盯着林凡的脸。
想要透过自己的眼神，从心里杀死林凡！
林凡纵横职场几十年，哪里会被一个学生的眼神震慑到，撇了撇嘴，悠悠说道：“私了赔钱，还是报警，你自己选一个。”
李壮咬了咬牙，拳头狠狠的攥在一起，冷声冷气的说道：“林凡，你非要逼我逼得这么紧么？”
眼前是怒火滔天。
那个样子，就好像下一秒就要一拳打在林凡的脑门上一样。
林凡静静的看着李壮的小动作，内心十分平静，面无表情说道：“都是成年人了，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
最终，李壮还是没一拳打在林凡脑门上，一方面是怕打了人又要赔钱，另一方面，是觉得真要和林凡打起来，自己不一定打得过他。
最后，李壮咬了咬牙说：“钱我会给你的！”
“多久？”
李壮眉毛拧在了一起，过了三四秒钟才说道：“我现在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