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睡着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莫苳青怎么突然跟个疯子一样，要吃了她似的。
想起他刚才的那种目光，心里就好像被刮了一刀似的，裴思娜赶紧从床上爬下来，鞋都没来得及穿，拎在手上，面朝门口的方向，在她迈出一步的时候，莫苳青的声音让她整个僵在原地。
“裴思慧，你别躲了！”
男人咆哮着说出三个字，全身陷入紧绷的状态，“你还要躲多久？嗯？”
“我凭什么不能躲？我不想惹，还躲不起？”
想必他是调查过，到了这个地步，其实她也不想再隐瞒下去，为了司徒茉儿，她要跟莫苳青正面刚一次。
“莫苳青，你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吗？我时时刻刻记得你们家是怎么对我姐姐的，我时时刻刻记得你是怎么对我的孩子的！”
裴思娜冷笑，眼泪无声地淌落，是冰冷的，绝望的。
每当想起那些事，她就恨一次眼前这个男人！
莫苳青没有反驳，还沉浸在她活着的喜悦里，大概，这种喜悦只有他才明白。
“你听我说，当年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不能让我的孩子跟我一样，生活在一种控制之下。”
“这就是你所谓的苦衷？”裴思娜一脸冷漠，“假不假？说一句实话你会死吗，承认你是为了挽留莫莞很难是不是？”
“又关莫莞什么事？我很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们之间的事情跟外人无关，你不要固执地一直用这个人来折磨自己好不好！”莫苳青压着嗓音，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你走了之后，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还活着，直到你用你姐姐的面目出现，告诉我说你死了，我那时候，真的很想随你去，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相信我对你是真的！”
深吸了口气，裴思娜用手擦掉眼角的晶莹，声音平淡如水，“不会了，其实纠结这件事已经没什么意义。总之，我不会让茉儿回到你身边，待在你身边，她这辈子就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