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我们走吧!”诸葛云拉着仍在生闷气的林芳苞退去。
我们俩同时抬起头来,目送两女离去,同时吁着气。看到林芳苞,我们俩谁也不舒服,有一种压抑感。这女的,太狠、太辣,还不好看。
“我们还是再换一个地方。”丹尼尔斯将手里的魔兽皮抖动了几下,将上面的灰尘抖掉,兽皮髒了,价钱会打折扣的“这里的人气可能不行了。”
周围的人群像上次一样,早已散去,没人肯得罪当地官府,也生怕自己被无辜卷入纠纷之中。看来,这里是不可能再有生意做了。
“对,不如我们就到码头去卖,等船要开时,我们就上船,甚至我们还可以在船上卖。”我两眼放光,提了一个好意见。
“对,对尼尔斯点着熊头,但又顿了一顿,道“但我们伟大的理想怎么办?”
“那就先放一放好了。”我也很无奈的道。这事又不急,等哪天有时间了再去办也行。
想到这里,我就不由得想到那头该死的赤炎龙,哪天非带上十万大军,将这傢伙抓到皇宫里给我做宠物。不过这事也只是想想罢了,那里好像不止一头赤炎龙,两头赤炎龙合力,一万最精锐的士兵也会死得光光,十万大军合围也没有用,只要赤炎龙想跑,还没等我们见到龙影,两龙恐怕就不见了。
不过我的判断只是基于人类的想法,丝毫没有从龙的角度去看问题。
半个小时后,两人出现在码头,再次摆起了地摊。
“现在不是春天吗?怎么大太阳那么毒。”在太阳底下坐了五个多小时的丹尼尔斯,挥洒着汗水说道。
“能将魔兽皮给卖掉就不错了,还管什么太阳毒不毒的。”我喝着刚取来的井水道。
“可惜还有一半左右没卖出去。”丹尼尔斯看着身前的魔兽皮,有些痛苦的道。
“这已经是不错的了。一共卖出去二百五十六张魔兽皮,我还有近二百张,看来我们要亏本了。”
“就这已经是亏本了,二百多张魔兽皮只卖了四百个金币。”丹尼尔斯痛心疾首的道“这可都是四阶以上的魔兽皮。”他好像忘了还有狼皮的存在。
“你们这魔兽皮怎么卖?”在我们地摊前出现了五女,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道。
丹尼尔斯忙站了起来,对五女道“大家好,这里有不同的魔兽皮,你看这是长臂猿的,这是大狗熊的,每一种价格都不一样,我们现在是亏本大拍卖,一张五阶魔兽皮只卖你们一个金币,熊皮等六阶魔兽皮是三个金币。”
我有点惊讶的看着那个好像是主人的女子。她带着一个淡青色的面纱,雾濛濛的,不是凡品,普通的眼神无法穿透;棕绿色的春衫,镶着白花边;墨绿色的长裤,两条裤丝似刀削一样,就像是绿色莲荷一般,亭亭玉立于微风之中。
我瞇起了眼睛,不仅仅是因为她的风姿,我觉得对她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但是印象不深,不自觉的又看了她好一阵。
蒙面纱女的眼中冷电一亮,横扫了我一眼。我惊了惊,收回来了在外人看来色咪咪的目光,但我还是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她。
“你们还有几张熊皮?”蒙面纱女轻吐樱唇,问了一句。
“还有十张,如果各位都要的话,我们可以便宜一些,只要你们二十九金币就行。”丹尼尔斯心神一振,抬起熊屁股,从地上站起道。
“春香,给他们二十九个金币。”蒙面纱女打量了我们两眼,我觉得她注视我的时间好像长一点。
春香的丫鬟从怀里掏出一个皮袋,从中数出二十九个金币,扔给了我们。
我和丹尼尔斯贪婪的看着那个钱袋,要是这个钱袋是我们的多好啊!
“各位请收好。”我将十张熊皮包好送给她们,道“还请各位自行处理熊皮,我们实在是货太多人手太少,不然我们就自己动手做了。”
五女对我的话理也未理,直接就迈步上了船,令我和丹尼尔斯很没有面子。
轮船发出一阵长鸣,缓缓的开动,宽阔的河面在阳光下闪出鳞光,随着涟漪的荡漾,光芒细碎起来。硕大的轮船迎着金光,缓缓驶向它的目的地。
我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丹尼尔斯拉我去卖魔兽皮,我是死活也不肯动,虽然我的一身功力世上罕有,甚至是根本无人可比,但强大的功力对晕船这种事还是无能为力,现在的我正用超脑进行分析,看能不能消除这一状况,但这是需要时间的。
“由于体内的染色体上有一种特殊的碱基对,它构成了晕船基因,对这种状况,超脑无能为力。”超脑在我脑中报告道。
“那能不能减轻这一状况?”
“可以调节体内的腺体分泌,这可以将症状减轻一半多,但这只是治标不冶本。”
“别管是治标还是治本,你先给我减轻状况。”我发出了指令,赚钱大事还等着我呢!我又怎能不在?这要是被丹尼尔斯给贪污了,那我不是亏了嘛!
半个小时后,我出现在甲板上,虽然脸色还是很苍白,但明显好多了。
“大家快来看啊!这可是十万大山土产……”丹尼尔斯在甲板上叫着,一眼看到了我,忙叫道“雷兄,快过来,我在这。”
我赶了两步,走到地摊前,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卖出去多少了?”
“唉,这里可都是穷鬼,只卖出去十张,我看剩下的货是完了。”丹尼尔斯惨道。
“卖不掉就扔到河里吧!”我故意大声的道,整个船头倒有一半的人能听到。
“干嘛要扔掉?不如我们再减价卖。”丹尼尔斯惊道,一脸不解的望着我,两手护着魔兽皮,就像是老母鸡护着鸡蛋一般。
“你懂什么,你没看见别人正等着我们减价吗?”我推了一下丹尼尔斯,这傢伙也不怕丢人现眼,怒道“不懂就不要乱说话,现在我们面对的需求量就这么大,我们在船上处于垄断地位,现在的商品价格正好,正是让利润最大化的价格,如果降价,卖是卖得多了,得到利润却是少了。”
“不对啊!我们现在只要往外卖,就能拿钱啊!”丹尼尔斯疑惑的道。
“唉!和你说不明白,你只要将货放着好了,过两天货存不住时,那帮等着减价的人就会心急如焚,到时他们自然会来买。”我不耐烦的道。
“好的,我听你的,谁叫你是老大。”丹尼尔斯无奈的道,只手放开,不再护着。
轮船上突然拉起了警报声,声音极为尖锐,撼动脑门。
“怎么了,难道有水贼?”我从地上一蹦而起,惊问道。
“这么快!”丹尼尔斯也有些惊讶,但神情则比较镇定,从地上站起,开始收拾魔兽皮,边收拾边一脸惊讶的问道“老大,难道你从来没坐过船?”
旁边的众人也是一脸不屑,正用看土包子的眼光看着我。众人开始纷纷回到船舱里。
看着四周射来的异样目光,我浑身不自在的勉强道“怎么,没坐过船不行吗?”
“好了,不要废话了,先收拾东西,我们赶快进舱。”丹尼尔斯手下加速地道。
“到底怎么回事?”我帮丹尼尔斯收拾魔兽皮,问道。
“船就要进传送门了,所以船长才拉起这种警报声,让大家进入舱中暂避一时。不然,进传送门出了什么事,船长可是不负责任的,如果在这种状况下出事,保险公司也是不负责赔偿的。”
我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淡淡的黄色光芒笼罩着整艘船,那是船上的法器正放出土系能量保护着船体。没有这种法器的船是通不过这道传送门的,可能刚进门,就会被巨大的传送能量撕扯成碎片。
闪烁着淡淡光芒的传送门在江上出现,面积非常大,足够并排进入两艘大船。
之所以说面积大而不讲体积,是因为传送门只像一个面,非常薄,就像是没有厚度一般。黄色的光芒闪耀,轮船缓缓驶入。
眼前一下子暗了下来,大概有一个小时,眼前突然两次大亮,船已经跃出了传送门,重新出现在河道中。
解除警报的声音响起,人们又纷纷涌出,重新站在甲板上。
“这是在哪了?”我转头问朱骋东。
“这已经在南之风城的一百二十公里外了,再过半天左右时间,我们会再经过一个传送门,到时我们会出现在金坛城附近,那里离这可足有五百公里。”朱骋东口齿清晰的道,看来她对这很熟悉。
“你常坐这船吗?”我讶然问道。还从没坐过船的我,对这个很新奇。
“是啊!每年我都得坐几次。”朱骋东很得意的道,看着我的眼光里也多了几分神气。
“东儿每年可都是要去河南玩的。”钱玉珊轻笑着道。
“这么说,你还对河南很熟悉喽?”我兴奋的道“那你到时就当我的导游好了,我正想去河南玩玩。”
“但那得要我有空才行。你也知道,现在我有任务在身,忙得很。”朱骋东有点为难的道,好歹她还知道自己有任务在身。
“没问题,我会帮你们的。”我拍着胸脯保证着。
我眼睛微微一转,买我们熊皮的五女就从船舱里出来了。她们走到船舷旁看着河水,五女都是一式的披肩秀发,随着河上吹来的轻风舞动不止,看起来分外迷人,尤其是那四个俏丽的侍女。
“你在看什么?”就在我一时分神时,朱骋东发现了,拧了我一下。也不知道她的眼怎么那么毒,我还特别小心在意了,她竟然也能知道我分神了。
虽然我练得铜筋铁骨,但是没有运功的皮肤对此还是没有什么抵抗能力的,我疼得龇牙咧嘴的道“我只是看看风景。”
“我怎么不觉得?”钱玉珊在旁边笑嘻嘻的道,眼睛扫过了五女。
“东,你可要将他看紧点,我怕你一没看紧,就会出什么事?”钱玉珊继续笑道。
“他敢?”丹皇丝突然冷冷的道,也不知道我又哪里得罪她了。
朱骋东脸一红,不再理众人,将头扭了过去。
五女仍是静静的看着河水,好像没有听到附近的吵杂声。
三天后,我们到达了青河以北的最后一城,坛夺城。过了此城,轮船将不在青河以北停靠,直接就将越过青河而到达楚之十四州。
轮船发出长长的汽笛声,缓缓的靠在岸边,船上不断的走下乘客。过了半个多小时,从岸边又上来不少人。
我正站在甲板上,看得心里不由出现了好奇。因为上来的这批人当中,有不少的好手,这种情形显得有些不寻常。虽然看不出来身手到底有多高,但这些成群结队的人,并没有完全掩饰自己的底细,因此仍能看出他们部分的身手。
“林婆子呢?”我问道。每次林芳苞不在时,我都会叫上几句林婆子。
“她有事去了。”钱玉珊看着船下涌上来的人道“好像是去接人了。”
“这里也有你们团里的人?”
“好像不是我们团里的人,是另外一些人,不过这些事可不是我们现在就该知道的,该我们知道时,会有人告诉我们的。”钱玉珊眼里突然闪过冷芒“不知道最好不要乱打听,那会惹人误会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
“你们魔兽皮卖完了?”朱骋东好奇的问。
“在毁了八十张魔兽皮后,剩下的全部都卖掉了。”我有些黯然的道。魔兽皮当然没有毁,我岂会做那种事,只是用了一个障眼法,给藏了起来。
只不过,这魔兽皮也差不多是不行了,再过几天还没出手就毁定了。
“那你不是大赚了一笔吗?”丹皇丝也破天荒的对我表示了一下关怀。
“对,请客。”朱骋东高兴的道。
“哪啊!”我叹了口气道“我在城里买了大量的兵器,那笔钱到现在还没有补上,等赚足了再说吧!”
“你买了多少兵器?”三女吓了一跳。
“也就上百把!”我摊着只手,很无辜的道。
“你没生病吧?”朱骋东很担心的看着我。
我没理他们,头一扭,望向旁边,却正好看见那五女也站在我们旁边不远处,正望向下面涌上船的人群,眼里有着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