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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却坚持不肯让风习子医治身上的蛊毒,哪怕风习子来几次,都被他直接赶了出去。
眼看着日渐消瘦的东方柯羽,灵溪实在是急得没了办法,这才来找楚凤仪求救。
她知道,眼下谁的话东方柯羽都听不进去,唯有楚凤仪,才是他心间唯一的软肋。
楚凤仪听灵溪说完,嘴角却扬起抹嘲讽,“他这是在逼我妥协么?哼,你回去告诉他,这辈子,我们都再无可能,他是死是活,也跟我无关。”
看着神情冷漠的楚凤仪,灵溪知道她还在怨恨东方柯羽十多年的识人不清。
这种事灵溪知道自己没立场去劝,甚至就连她自己都在生东方柯羽的气。
可是这不代表她能够默默看着东方柯羽走向死亡,说到底,他到底是给了她生命的父亲。
“妈咪,我能理解你的苦楚,可是你真的不能帮我劝他一句,让他燃起活着的信念么?”灵溪伸手握住楚凤仪消瘦的手臂,轻声打着商量,“再怎样,他到底都是我的父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消耗生命啊!”
楚凤仪扭头看向灵溪,良久后默默轻叹了声,“罢了,去见他是不可能的,我写个东西,你带过去给他吧。”
“好!”灵溪连忙点头,“父亲一直十分自责,早就丧失了活下去的信念。可是他千错万错,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活着。”
楚凤仪没有再说什么,伸手拿起刚放下的笔,无声长叹了声,提笔写了几行字,然后交给灵溪,“拿去给他吧。”
看着上面苍劲的字迹,灵溪低声念了起来,“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明珠月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首诗灵溪还是听过的,似乎是古老东方一位有名的诗人所作,距今已经有很多年的历史。
里面写了对青春年华的追忆,和对自己不幸遭遇的伤感,以及对往昔岁月的无限感慨。
浓浓的伤情在字里行间缓缓流转,令人感同身受,扼腕轻叹。
只是,这样的诗,确定能劝得东方柯羽恢复求生的意志?
“妈咪,这......”灵溪拿着那张纸,有些不确定地看向楚凤仪。
楚凤仪却已经低下头,冲灵溪轻轻摆手,“去吧,把这个交给他,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见楚凤仪不想多说,灵溪犹豫了下,没有再出声,拿着那张纸走了出去。
等她离开,楚凤仪颓然揉了下太阳穴,缓缓闭上眼睛,藏起了里面翻腾不已的心绪。
对于东方柯羽,她能做的,也就仅此而已。
这辈子,她都无法再原谅他,坦然接受他任何......
灵溪并不知道楚凤仪复杂的心绪,她快步走到东方柯羽住着的寝殿,将楚凤仪写好的那首诗递了过去。
“父亲,这是妈咪写给你的,你看看。”
东方柯羽的脸色带着不健康的灰白,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明显看着无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