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糊抹着一块块的。
加水,稀了!
抹上去一渗细纹还能看见。
造作半天石碗都盛不下了,不是稀就是稠,巫小豆一屁股坐地上,垮着脸欲哭无泪。
“大爷的!不信没有办法……石头沫子不会溶解,得找点东西当粘合剂……”
呆了半天,爬起来就往外跑,抓了一把草木灰撒碗里,搅了搅颜色暗淡很多,看起来没有那么鲜亮,抹上一点效果却是不错,把那些细纹都盖住了。
成不成就这样,不行再烧反正有大把粘土。
扯了些兽毛当笔,十几个人挨个将泥胚涂了一遍,把能看到的地方都抹上颜料。
忙乎完就去了东猎场,抓完猎物帮着弄蒲草,巧表示要多编些席子,巫小豆让她回头编四个特大号筐子,准备烧陶用。
到了下午,巫小豆带着手下将四个箅子安上,点起火细细烘干窑台,胚体已经做好两天,计划着明后天就开始烧,他实在太想喝口热水热汤了。
看看时间还早,吆喝着打算在这里扎个棚子,万一下雨也不至于泡汤。
没等他们动手,南边就传来一阵噪杂,几个族人抬着一个女子,大呼小叫着跑进大山洞。
“云,去看看。”巫小豆有点担心,该不会又来食人族了吧?
云撒腿就往大山洞跑,没一会又呼呼跑了回来。
“鳄鱼!鳄鱼吃她!”
原来,南边也有一片蒲草,平时鳄鱼很少过去,今天却不知咋回事,袭击了采集蒲草的族人,死了一个、咬伤一个。
巫小豆大皱眉头,河里鳄鱼很多天敌却少,不离开水边的话,没人敢拿它们怎样。
战士们出外狩猎多是去荒原和西边山林,二百多口子的吃喝不是小事,一般对这种难杀的野兽都敬而远之。
可以说,现在的人得看猛兽们脸色,在它们地盘边缘捡点漏食,武器简陋、身小力弱,挖陷阱都没合适工具,费大力气挖的话,要么不好用、要么得不偿失。
看家的战士不敢远离,一大群孕妇、老人、半大小子们吆三喝四往蒲草地走,拿着武器似乎要去报仇。
“走!”巫小豆见几人都想去,没有阻止而是带头跟上了队伍。
快到桥头时向西一拐,有一片芦苇地,蒲草顶着小棒槌也一片片长在那里。
老人们举着长矛打头阵,踩着泥泞的滩地大步前行,似乎一点不担心被袭,倒有点引鳄鱼上钩的意思。
巫小豆攥着灵的小手,跟在队伍中间,他打算看看这些人怎么杀鳄鱼,没想到却是如此蛮干的打法。
这里距河边很近,遇到小鳄鱼还好说,拼着受伤也能杀死它;如果遇到大鳄鱼,凭这么简陋的武器,恐怕会白送人头。
这些族人对他一直很恭敬,虽然不如灵他们亲近,却也很照顾这些妇孺,非但没有为难他们,还划给他们一块猎场,夜里放哨都没用他们出人。
不说救命之恩,单凭这几点就应该报答。
巫小豆找到力快速说道:“回去!不要这样杀!”
力跟在老人们身后,他看着巫小豆摇头,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还把巫小豆两人往后推,意思是不要太近。
巫小豆气急,刚要大声喊话,惊变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