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清凉的水不断划过脸颊，东方小雪脸上被其刻意打造的厚厚的妆容，渐渐消失了。
当东方小雪抬起头来，重新面向方大龙的时候。
方大龙忍不住身躯晃了一下。
“母亲……”
他的眼泪当即就流了出来，本能地脱口而出这两个字。
东方小雪的妆容，使其颜值下降了好几个档次。
别人都是通过化妆来让自己变美，而东方小雪则是故意让自己变普通。
她的真实颜值，属于倾国倾城的顶级颜值！
而在方大龙的眼里，这副模样，分明就是自己的母亲，东方雪的模样！
她的母亲失踪了三年多，所以他对母亲的记忆是极为深刻的，这并不像父亲那样，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母亲东方雪是陪伴他到初中毕业的。
他日夜跟母亲在一起十五年，怎能不对母亲的音容笑貌铭记于心？
在方大龙的心里，母亲年轻时的模样，就该是如今面前这个东方小雪的模样啊！
她的名字偏偏还叫东方小雪！！！
方大龙的心里产生了一个让他极度火热的念头，难道说，这个东方小雪，会是自己的……
“你……发什么神经？”
东方小雪往后靠了一下，瞪着方大龙道：
“我已经同意跟你走了，有什么话见到我父亲再说，我命令你现在就出去跟乘务员交涉，让飞机降落在最近的机场，我们马上离开便是。”
在东方小雪的眼里，这个叫自己为母亲的父亲的属下，绝对神经不正常。
方大龙用手轻轻拭去了眼泪，深吸了一口气，注视着东方小雪问道：
“我要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我，否则你将永远没有机会走下这架飞机了。”
东方小雪吓了一跳，连忙道：
“你，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你有什么问题，问便是，我肯定知无不言。”
“好。”
方大龙盯着东方小雪，一字一句道：
“告诉我，你的母亲是谁？”
东方小雪先是愣了一下，进而眼睛当中露出了一种极为不情愿的神色，她冷哼一声道：
“我没有母亲。”
“混账！”
方大龙一巴掌将旁边的镜子拍碎，但是此刻的东方小雪没有抱头尖叫，竟然显出了一种极为倔强的神色，她盯着方大龙道：
“怎么，我从小就是父亲带大的，生我却不养我的女人，我说自己没有母亲，有什么错误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骂我混账？”
方大龙再次深吸了一口气，他更加笃信自己心中的判断了。
这个东方小雪，长相跟自己的母亲东方雪一模一样，而且她的年龄，看起来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跟自己是一个年龄段的。
方大龙认定，母亲东方雪在怀孕的时候，其实就是怀的龙凤胎。
不管自己和东方小雪到底是谁先出生的，另外一个，一定会是自己的亲兄弟姐妹。
然而自己从记事以来，身边就只有父亲母亲，并且很快就只有母亲陪伴自己，根本从未见到过妹妹或姐姐的存在，母亲也从未提起过，只是说自己就是独生子。
也从未有母亲娘家的亲戚，或者是父亲那边的亲戚来家里做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