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育桓离开门派,刚刚出了大门,没走多远便下起了雪。
起初雪并不大,他看着那些雪花从天空飘落,想着身在门派中的那些过往,感慨万千。
他深吸一口气,便吸进了些雪花,却也没感到多凉,好像在此之前他已接触了更凉的东西导致他觉得这种凉已经不算什么了一般。
飘着的雪花只是接触了他的身体,他离开门派前那些曾经跟他关系还挺好的同门那些眼神其实早如冰雹一般坠到他心上了。
一段时间过去,雪越下越大了,他踏着雪行走,雪片落在他脸上他也懒得去抹掉,就等它要么自然从他脸上落下,要么渐渐融化。
他想:有些事实在是怪,怪得令人无法理解!我父亲是蓝甲人又如何?为什么父母中只要有人是蓝甲人就不能学法术?为什么那些人都这样?
想着想着,他想到了自己父亲的经历:我,仅仅因为父亲是蓝甲人就遭受了这些……那,我父亲那些年到底是怎么过的?他自己就是蓝甲人啊,二十五岁那年他的指甲就变成了蓝色。我父亲是个并不爱向人诉苦的人,能不说一般都不会跟人说,然而尽管他是这样的人,他以前也曾说过他因为是蓝甲人而遭受的不公,可以想象,他说出的只是一小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