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手人道:“你不是一直都跟我诚实地说呢吗?”
“是啊……我很诚实……我绝对没有骗你的意思。”那个人道。
“行,那你就说吧。”灰手人道,“你要是记错了什么,而那件事我又正好了解,我提醒你,行不行?”
“行……行……提醒我吧。”那个人道。
“那我提醒你的时候,你能不能不紧张?”灰手人问道。
“不紧张……这个……我心里紧不紧张……很难控制的。”那个人道。
“我想说,我提醒你,也不是因为要责备你,就是纯粹的提醒,你没必要紧张。”灰手人道。
“那……那我尽量不让自己紧张。”那个人道,“其实……在这个地方……我时时刻刻都是紧张的,都是带着……恐惧的……只是那紧张的程度……恐惧的程度……好像……好像忽高忽低……低的时候就……就还好……但……但高的时候就……就不好说了。高的时候……应该很容易表现出来吧。”
灰手人想的话是“低的时候,我也看得出来”,但知道自己不能这样说,不然对方会更觉得可怕,于是只是说道:“没事,高的时候,表现出来就表现出来吧,你想说些什么就说,我知道你不会骗我,其实你的紧张程度和恐惧程度不用那么高,这里没什么。”
“可……可这里本身就很可怕啊。”那个人道,“我之前……经历了那么多……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虽说……虽说我以前……也见过那种施法者……也见过那些似乎不太正常的事情,但是……但是像今天这样……经历这么多……如此……如此可怕的事情……还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