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怎样了?”灰手人问道。
“接着……我就想到了……之前想到的……寂灭……永恒的寂灭。”那个人道。
“你说出了什么吗?”灰手人问。尽管知道对方当时说了,而且自己还听见了,灰手人还是这样问了,想听他自己说。
“我说了,我……可以说……是在喊。”那个人道,“我说……我……我宁可要永恒的……寂灭。”
灰手人又问:“这时候你听到对方的声音了吗?”
“没有。”那个人道,“对方……一点……声音都没有,我都不知道对方……还在不在那里。”
灰手人又说:“你认为对方会感到寒冷吗?”
“应该不会吧……”那个人道,“可能对方其实在温暖的地方……只是……只是有东西挡着呢?可能对方跟我之间有东西隔着……可能……我自己被罩在了什么地方……或者……对方被罩在了什么地方呢?不……不可能是最后一种……像这种情况……被罩着的只会是我这种……这种被欺负的人,不会是对方。”
“被欺负的人?”灰手人问。
“是的。”那个人道,“那时候……我……显然就是被欺负的……我飘在空中……在黑暗的夜里看不到一点光……我……我承受着寒冷的袭击……我想跑……但是根本跑不了啊。”
“你试过跑?”灰手人问。
“试过,我试着……动腿。”那个人道。
“结果呢?”灰手人问。
“结果就是……我就好像……原地在空中活动我的腿一样……这里踏踏,那里踹踹,然而……我么觉得我移动了位置……我走不了……我就那么飘在空中……什么都踩不到。我还试过伸脚触下面……试试后来那段时间……到底下面有没有出现地面。”
“也触不到?”灰手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