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手人又问:“比如呢?”
“就是……跟不让我再欺负蓝甲人有关的那些思想。”那个人道,“虽然……我极力试着告诉自己……后果不是真的发生了,但……我还是感觉不大好,我依然担心后果已经发生。其实……如果后果已经发生了的话,我是不是就不需要再担心了?我现在一想,觉得……好像也不是,那样我就会更愧疚了,也依然会担心些什么,毕竟……我现在在此地,我也不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
说到此处,那个人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实在不对,又说:“哦……我不该那么说,我不该假设后果已经发生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此刻,我竟然会……说出假设后果已经发生了这种话,按道理来说,这种后果是我完全无法面对的。是不是……这里的环境又发生了什么变化啊?”
灰手人看了一眼树珠,并没发现什么变化,便小声对褐手人说:“我没看出树珠有什么变化,你也没看出来吧。”
褐手人在那个人说话的时候挺长一段时间都在观察树珠,也没发现什么变化,便对灰手人说:“我也没看出什么变化。”
灰手人因为担心那个人再次觉得周围突然安静了,便赶紧对他说道:“我没发现有什么变化,你发现了吗?”
灰手人说这话的时候,那个人还没感到灰手人太长时间不跟自己说话,所以也没感到什么异样。
那个人道:“你都没发现,那……我就更不可能发现了。”
“可是你说了那样的话。”灰手人道。
“我是不该说的,但我……刚才不知怎么那么胆大就说出来了。”那个人道。
“你觉得你刚才是控制不了自己吗?”灰手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