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手人问灰手人:“你说得我都想到树珠上方了。”
“想到了刚才出现的那些情况?”灰手人问。
“是啊。”褐手人道。
“我这次想到的还是没那么明确。”灰手人道。
褐手人问:“你想到了一棵树。你想到它从种子变成大树的过程,却始终没想出是什么树?”
灰手人道:“是。为什么我想不出是什么树呢?”
“这不是很正常吗?”褐手人道,“为什么一定要想出是什么树呢?知道是棵树就可以了。”
灰手人说:“也是,绿意浓浓的。”
褐手人笑道:“那真正的土坑都显得不一般了。”
灰手人道:“那真正的土坑本来就不一般啊。”
褐手人道:“有什么不一般的?”
“是你挖的啊。”灰手人回答。
“我挖的真土坑就不一般?”褐手人问。
“当然不一般。”灰手人道,“我还没看过你为了种树而挖土坑。”
褐手人笑着说:“就算能看,你也还是别看了。”
“为什么?”灰手人问。
“你看着我挖真土坑就够了。”褐手人道,“至于种树,我还没法保证它是否能长成大树。”
灰手人问:“为什么会这样想?”
褐手人说:“谁知道这树种着种着会不会遇到什么情况?”
灰手人道:“哪方面情况?”
“被施法。”褐手人道。
灰手人问道:“你是担心你种的树会遇到用主这样的人吗?”
褐手人说:“如果真的遇到,是不是也没办法?”
“树似乎是没办法。”灰手人道,“但种树的人也不一定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