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身处地想想,宣临那反应也无可厚非,天天被各种打扰,确实心烦。
桑兰这把戏太陈旧了,他闭着眼睛都猜得出来。
也就方磊那个大老粗,还是一如既然地以为是暗器。
难怪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光棍一条,认识他六七年,就没看他跟哪个女人亲近过。
刘总管看着方统领,忍不住啧了声。
这人虽然不开窍,但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可惜那些小娘子们,媚眼抛给瞎子看。
桑兰回到自己院子,一把将风筝扔地上,边骂边踩。
“不过是个阉货,得意什么!”
“嫌弃我?我还恶心你呢,不男不女的怪物!”
如此这番,她还觉不解气,又抓着旁边的丫鬟狠狠往石桌上撞。
“蠢货,让你想法子,你就想出这么个烂玩意。”
蠢笨如猪,脑子留着也没用。
一时间,只有尖叫声和碰碰撞击声,其他丫鬟都低着头发抖,却不敢帮着说一句。
“又怎么了?”
桑伏进院子时,就看得此情景。
“爹,你要给女儿出主意啊。”桑兰扔开手里的丫鬟,哭丧着脸朝桑伏跑去。
桑伏推开两步,避开她红白相间的手,“别挨我身上。”
他看向地上倒着的人,头骨裂开,血糊糊一片。
“拖下去,埋深些。”
两人都没将丫鬟的死放心上,其他丫鬟却悄悄红了眼圈。
悲同伴的死,也恐惧自己的未来。
这次是她,下次又是谁呢?
远处。
温云昔缓缓松开手掌,掌心血红一片。
她们虽然离得远,但处于顺风的位置,还是将之前的事听得一清二楚。
无论是作为现代人,还是作为大夫,要听任一女子被硬生生撞死都是件难事。
曈云拍拍她的肩膀,“桑家人得意不了多久。”
这些天躲在暗处,见识到太多恶心事,她最开始就桑敖恶心些,没想到桑伏那些儿女,没一个好东西。
相比起之前看到的,桑兰撞死丫鬟,都算小事。
想到这里,曈云握了握拳,桑家必须连根拔起,不对,是这群腐烂的爬虫,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温云昔叹了口气,“走吧。”
现在还不能解决桑家,只能先让他们再得意段时间。
另一边。
父女俩门扉紧闭,正在房中低声交谈。
“准备得如何了?我可帮你把人留下了,剩下的你把握不到,就不能怪我了。”
桑兰从上锁的柜子里拿出包药粉打开,见桑伏要凑近,她连忙阻止。
“爹,别吸进去。”
桑伏将头抬高,仔细看着面前的那包药粉。
“你确定真不会死?”
这女儿太胡来,他必须得问清楚,若宣临死在他府里,他去中原的事就彻底毁了。
“爹,你放心吧,只有宣临吃下去,保准他飘飘欲仙。”
到时候再发生关系,这种没开荤的少年人,哪能挡得住那种感觉,日后再跟别人时,都会觉得索然无味。
到时候宣临只愿来她房里,那可比正妃还爽。
毕竟中原那些王爷,哪个不是妻妾成群的,要得到男人进屋,都得数十上百人争宠。
她不用争,只要有药,宣临就会一直来。
桑伏摸了摸长须,心中也盘算起来。
确实是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