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昔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得意地勾起嘴角,这么一记重锤下去,他总该清醒认识了吧。
她畅想着日后喝媒人酒的场景,却不知道曈云直接拆了她的台。
苏峤刚跑出商业街,就遇到了等在那里的曈云。
“那个页将军怎么没在,是去找人借钱出罚款了么?”苏峤言语间带着软刺,慢慢整理跑乱的头发,很快就成了那个俊美骄傲的苏大状元。
曈云没理会他的嘲讽,直接道:“一切都是温云昔安排的,她想借此来刺激你。”
“什么?!她……她闲得发慌是不是?!”苏峤是真没想过这些都是刻意安排给他看的。
等等,苏峤眯着眼打量曈云,怀疑道:“你怎么知道的?”
难道曈云也参与了?是她跟温云昔共同策划的?那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呢?
“苏峤,我确实对你有意,我生日那晚你拒绝我,是我觉得你对我不一样,才想努力试试,既然你始终无意,我也有我的骄傲,不会也不想勉强你,从此你我各行其道便是。”
说完,曈云转身,快步离开,半点迟疑留恋都没有,干脆利落得仿佛抛下了个多余的包袱,看得苏峤莫名烦躁。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因为他拒绝了,他们就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吗?
若是知道会如此,他……他就……
他就不拒绝了吗?
温云昔哼着歌,美滋滋走出商业街时,被蹲在那里的苏峤吓了一跳,“你头发怎么了?被刺激过头了吗?”
苏峤向来注重外表,文人包袱重的很,举止要优雅,头发要整洁,衣服要得体,除非气得忍不住,从来不会在外面破功,现在却在人来人往的商业街外面,顶着抓乱的头发蹲那里,简直形象全无。
“温云昔,你是不是闲得无聊,整出这种事来算计我!”苏峤一看到温云昔出现,就直接跳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温云昔似乎没听明白,思索了会儿才恍然道:“你是说办学校那事吗?哎呀,你要是怕影响名声,我交给别人就是,别动怒嘛。”
“少装,曈云刚才都告诉我了。”
温云昔尴尬一笑,解释道:“可能让她误会了,我确实没有刻意安排,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页芦不是她叫来的,岩山给林婉婉送花也不是她安排的,她不过是因为五感好,特意将苏峤往那边引罢了,当然,她能听到,曈云自然也能,因此误会也正常。
苏峤狐疑地看着温云昔,“真的?你会这么老实?”
在忽悠人方面,他算是佼佼者,但与温云昔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当初温云昔靠一把草就忽悠得差役们将她当救命恩人,他可做不到。
“看我真诚的眼睛,相信我!”温云昔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根本不知道苏峤为此有多烦躁,看得他气不打一处来。
亲近了心心念念的美男,春风得意么。
“宣临今年十八了,别的皇子十六七就已经有了皇妃,你说老皇帝会不会在死前给他赐婚?”
温云昔笑容一僵,好心情瞬间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