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高兴,是霾鸮,它又欺负我,督军您看,它把声笙买的东西都给吃了,我就说它两句。”余声笙指着那地上的东西告状道。
“顺带骂我两句?”封赫侧着头睨她。
“没有,绝对没有!是督军听错了。”她被男人看得心虚,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
“我听错了,”封赫哼笑一声,“你们,告诉她,都听见什么了?”
“小姐说上梁不正下梁歪,霾鸮就是随了它主人竟不干人事儿。”郑源一字不差地重复道。
好家伙,倒也不必如此精准。
余声笙听得面红耳赤,大脑飞速运转,“我是说霾鸮随我,督军不是说过我也是封家的主人,
那督军养的宠物,自然也有我的一份,声笙出身粗鄙,行为不端,我在教育它的同时也在自省。”
“是吗?”封赫瞧她费尽心思狡辩,漆黑的眸中带了星点笑意,“以后多干点人事儿,就不必自省了,嗯?”
“还有,霾鸮不是宠物,论辈分,你要叫它叔叔。”
“叔叔?!!”余声笙睁大了眼睛。
这时,吃饱喝足的霾鸮抬头和她对视了一眼,像是认下了这个称呼。
还挺给面子哈。
我叔你个爪爪!
“嗯,以后就这么称呼它,”封赫眸中的笑意越来越深,“那武大郎又是谁?”
“是,是宋朝一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非常符合霾——
叔叔的气质。”余声笙张嘴胡言乱语。
“可我怎么记得他是个卖炊饼的——”
“督军记错了!”余声笙忙打岔。
封赫拍拍她的脑袋,“陪你叔叔老实在家看家,我出去一趟。”
随后他就带着人走了。
楼梯拐角传来他毫不掩饰的笑声。
邹新华他们几个人也想笑,但不敢。
气得余声笙在后面打了一套空气组合拳。
出了内院,钟祥正跪在青石板地砖上。
“怎么回事?”封赫敛了笑意。
钟祥就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把雷典贵的身份背景包括家住在哪调查清楚了。
封赫听到余声笙被人碰了屁股的时候,脸色蓦地一沉。
“自己去部队领十军棍。”
…
“老奴拜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尖声尖气的刺耳声音在这幽深静谧的皇陵内响起。
“平身。”棺材里传来少年清润懒散的声音。
他缓缓坐起来,被曹和扶着跳出棺材,走向那台阶上的金雕龙木椅,四根支撑靠手的圆柱上盘着金光灿灿的龙。
转身坐下。
那张脸赫然就是白天那个跛脚的少年。
他从袖口内兜里拿出一枚扳指,交给曹和。
那扳指通体殷红,表面刻着奇异的铭文,底座呈现深沉的血红色,似乎有液体在晃动。
“雷家上下,一个不留。”少年手里摆弄着一根签子,声音忽地阴郁下来。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