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将军。”
双手叉于腹部，微微鞠躬颔首，这便是都城世家女子的颔首礼，见了长辈都要如此行礼。
小姑娘戴着面纱，眸色清浅如画，行动间白色轻纱微微拂动。
霍砚胥几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门外的马早已准备好。
一抖缓绳，双腿用力夹了下马腹，骏马蹭地窜出去，惊起路上尘土。
男人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没有马车。
将军府建在相对安静的城南，离市井繁华之地有段距离，虽不是很远，但也需要走上小半个时辰。
这府里的出行几乎都用马车。
就这姑娘那身板，能走多远？
他娘安排的什么丫鬟？
马还在奔腾，速度慢了些——
不对，
关他什么事？
“驾！”随着马鞭抽打，风驰电掣般向远处疾行。
…
长安街的人群熙熙攘攘，车马来往，叫卖不断。
有不少人被那戴面纱的白衣姑娘吸引了目光。
虽看不清面容，却也知道必定是个样貌不俗的，单是那双眸子就看得人心痒。
云姝苡先去买了些纸墨笔砚。
她不喜热闹，街上的喧哗吵得她有些心烦，那些若有若无打量的视线更是令人不适，不过，还没到回去的时候。
翰墨斋——
一瞧就是书斋，云姝苡便打算去那里打发时间。
结果到了门口却被人拦住了，“请出示腰牌。”
看来寻常人是进不得的。
“一起的。”旁边传来一道男声。
“梁公子请进，这位小姐请进。”
来人穿着鸦青色锦袍，长身玉立，温文尔雅。
云姝苡向他道谢后便不再多言，进了书斋。
梁舟潜刚刚在街上见过她，那双眼睛总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直到小七传来消息，云姝苡才离开书斋。
到了闹市，趁人不注意，几个闪身避到了另一边，云姝苡瞧了眼身后，面纱下的唇角微微扬起。
甩掉了——
也没费多少心思，蝶梦东看看西瞅瞅，心早就飞了。
之后她去了酒肆。
“请给我一坛你们这儿最好的酒。”
抱着酒坛出来的云姝苡有些心痛，花了她大半积蓄。
云姝苡以前是靠卖草药为生，院里种的、自己采的，王婆婆家的大武哥会帮她拿到镇上卖。
这都城里的一坛好酒抵得上她几年的积蓄，真是天价。
在离将军府大概六里路的街上一道白色身影缓慢地走着。
胳膊酸得厉害。
不一会儿，马蹄声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