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云姝苡绝对不能被认回家!
…
静慈堂。
杨氏和女儿被霍老夫人叫了过来。
“芷儿来祖母这。”霍老夫人把手里的画像放下。
看到桌上的画像,杨氏放在腿上的手不由收紧,怀青的事她哪里张得开口。
霍老夫人随意关心了几句,才道:“这画像上的都是京城里家世、才情、品貌都不错的姑娘,青临的事定下,就该怀青了,你看看可有满意的?”
霍行芷捏着手帕的指尖泛白,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不知什么时候小指的指甲陷进了皮肉。
“多谢母亲挂怀,只不过母亲近来操劳多日,儿媳担心您的身体,青临的事不如先缓缓。”杨氏小心商量道。
“无碍,我啊巴不得他们赶紧成亲给我生几个曾孙,这府里太冷清,有宏煊那个不孝子在前,他们的亲事都得抓紧给我办喽。”
话说到这份上,杨氏也是无可奈何,“母亲,我有件事要跟您说,这……”她瞅瞅周围的丫鬟婆子。
“你们都下去吧。”
杨氏示意女儿也出去。
霍老夫人叫住她道:“娄家的请帖上也邀请了云姑娘,你记得知会她一声,两日后你们一块去,让她也跟着去玩玩。”
霍行芷应声后退出院门。
不知娘要和祖母说什么?她刚才瞧见了画像的第一张,是张大人家的嫡女,才情样貌皆不俗……
难以言喻的酸涩涌入五脏六腑,她抬头忍住眼里的涩意。
待会儿母亲回来,她就告诉她,她想定亲,最好是马上。
哥哥的大婚之日啊——
她看不得。
倘若在现场,她怕自己会忍不住问在梦里问过千百遍的话:哥哥,带我走好吗?去哪都行,只要能跟哥哥永远在一起就行。
然后她会看到什么呢?
是哥哥的嫌恶还是长辈的震怒?
那种堪比生了锈的钝刀子一寸一寸扎进胸口的滋味,她怕。
…
因着云姝苡的千躲万防,霍砚胥已经许多日没见到人了,心情肉眼可见的烦闷。
“将军,前个小的听同乡说起,云姑娘很会治疗颈痛。”作为一名合格的随从,双禄自是要主动替主子排忧解难。
霍砚胥还真转了转脖子。
不痛。
他太健康了,浑身上下一点毛病没有,从小就是个病不入体的铁身板。
没关系,他说疼就是疼。
“去叫人。”
双禄挑眉往外走。
“等一下,你那同乡男——”
后面刚一响起声音,双禄连忙道:“她叫采竹,是老夫人院里的三等丫鬟……”刻意强调了丫鬟两个字。
“哪这么多废话,去,我脖子疼。”霍砚胥把手搭在颈侧,眼神催促。
双禄嘴角微微抽动,是他废话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