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边帮我清理伤痕,一边讲论着他的经验之谈。
在海上,船医往往是最受船员们尊敬的,就连船长也要让他三分。医生往往都有着很高的文化水平,不仅如此他们常常在陆地上兼任治安官的职业,通常还会和教会与总督扯上关系,当然最为重要的还是全体船员的生命掌握在他手上,所以令人畏惧。
曾经就有一位商船船长因为一些作为惹到了医生,结果医生宣布“罢工”,全体船员以及船长跪求医生留下,并附上礼物,这才使他回心转意。
医生的棉球突然使劲向我的小腿上的皮肉上狠狠的蹭过去,立刻感觉到自己一阵撕裂般的肉疼。
【tssssssss…】
【别动,小子!忍着点,按照我们的行话,只用看到“鲜红的组织”才算清理完毕。】
这让我想起来自己在军校时,曾经听到那些老教授们说自己当时在战斗时受伤后,在手术室里经历的地狱般的折磨。
医生的清理(折磨)终于结束了,拿出绑带把小腿缠起来。
【好了,以后再受伤一定要及时找船医,拖久了你就变成残废了,小士兵。】
我站起来,回复他说到。
【抱歉,医生,我真的不是士兵,您一直认错人了。】
我戴上帽子,从他身边走过,径直去打开那道房门。医生则是侧脸疑惑地看着我,“这家伙难道不是海军?”
………………………
进入房间内部,看到一个人低着头坐在凳子上,绿色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从他全身绑着的绷带之间的缝隙处可以看到那十分细腻白皙的皮肤,感觉就像小孩子一样细腻。
【伙计……,能抬下头吗?】我问到。
这人抬起头来,使我看到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
【哦我的上帝啊,这个世界还真是如此的小啊!】
绿发男孩的眼神也越来越出神的看着我,仿佛有一种不可思议在其中。
【埃德加?………,埃德加?D?别恩克!】
【安塞尔?德?莱恩利!】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少年拥抱在一起。
【我的天,莱恩利同学,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你,命运真是神奇啊!】
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这艘法国军舰的船长居然是我军校时的同学安塞尔?德?莱恩利。想象一下当时我看到那张脸上,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那种神秘的“超现实感”从感观向内心冲来。
【你从学校里提前毕业之后,就成功当上了正式军官吗?】我坐在莱恩利旁边对他说。
【是啊,不过你也知道……】
他又低下了头。
【第一次任务就失败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到。
【伙计,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坏事多于好事,所以才显得好事对我们有多么重要,对吧?】
【等等…】他突然站起身来。
【埃德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哦……,这个嘛……,我已经加入海盗了。】
莱恩利的眼瞪得老大,发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什么?!但是……,为什么?】
我也站起身,回答到。
【抱歉,莱恩利。不是我背叛了国家,而是国家背叛了我。这种事……,一时半会是说不清了。】
我想莱恩利对我的做法一定感到十分失望,毕竟以我本人对他的了解,此人一直以海军为荣耀,对我这样的叛徒可能已经没什么好感了。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没什么事了。】莱恩利重新坐下并低下头。
【有船(boat)!!!】瞭望员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看起来似乎我们又有了一位新的访客。
【莱恩利同学,也许你现在无法理解我的行为,但我相信早晚你也会看清真相的。】
说罢离开了船舱,回到甲板。
………………
荷尼戈德站在甲板上用望远镜观察海面,我走到他旁边。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是划艇,挂着黑旗。】
我顺着荷尼戈德望远镜指向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几艘快艇飘在海面上起起伏伏跌跌荡荡,在快艇的小桅杆上还挂着一面黑旗:两根人骨交叉在一个骷髅头的下面(是下面,不是后面。这种海盗旗是历史上萨姆?贝拉米的标志)。
在它们最前面的那艘小艇上站着一位黑发青年,他向我们挥手,并喊到【喂!是荷尼戈德船长吗?!我们愿意加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