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死到临头还想嘴硬。”秦奋双手插在口袋里,冷笑道:“那批佣人全部都被辞退,他们也明白狡兔死走狗烹的结果,可你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求师傅救走人证,只为保留铁一般的证据,做人可以无知,但绝不要愚蠢。”
龙魁立即领着一位中年妇女进入大厅,潘琴战战兢兢望着大厅里熟悉面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着喊道:“老爷,这都是二爷教唆我们做得孽,我男人是疗养院的厨子,他就喜欢赌博,输光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我们真不晓得二爷要烧死大公子呀!”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你,我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你们不要听她瞎掰。”秦山川急忙想要撇清关系,可这套说辞太浅薄,在场没人愿意相信。
潘琴泪眼婆娑抬头望着秦山川,撕心裂肺喊道:“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生,当年谈妥的条件,你非但没有兑现,还请杀手要我们夫妻的命,要不是大公子的师傅搭救,我们早就去阴曹地府了,我凭啥要诬陷你?现在大公子回来报仇,第一个要杀得就是你。”
“龙魁,安排送她回家,我向来重信守诺,说好不再为难她。”秦奋抬手轻挥摆动,示意不要再为难潘琴,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女人,神情冰冷说:“二叔,再聪明的布局,终究有破绽,我只需要一粒棋子,就能把你二十年的努力,全都毁得干净!”
秦山川瞪着眼睛望着秦奋,扑通一声倒坐上椅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汗珠不停滴落,手掌攥着红木扶手,指骨都有些发白,艰难抬头盯着秦奋,有些自嘲说:“你虽然形貌完全变了,但做事风格跟你父亲真像,当年确实是我主导的火灾,因为只要你还活着,我们这一脉,就要永远沦为筹码!”
“不对,你没有说实话,并不是你有良心,而是你没把握拿的住场面。”秦奋扭头望向另外一个人,沉声说:“二舅,你是不是也应该站出来坦诚一切,看来你确实很了解夏微凉,看得出她具备的商业才能,所以要烧死她的第一继承人。”
夏尹玉不敢置信的看向站在一旁的亲弟弟,眼睛变得通红,仿佛要择人而噬,一把揪住夏尹秋的衣领,咆哮吼道:“这绝对不是真得,就算你再怎么混账,也不会真想烧死峥嵘,这肯定都是秦山川出的主意,你只是被迫参与!”
“哈哈,你还是这么天真,夏尹秋就是一只毒蝎,喜欢卷着那根毒刺,等待致命一击,现实永远很残酷,想要烧死秦峥嵘的罪魁祸首,就是他的亲二舅。”秦山川突然大笑起来,一边拿手拍打扶手,一边说出事实真相,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夏尹秋一巴掌打掉揪住衣领的手,神情坦然自若,没有丝毫被戳破奸计的恐慌,只有不停发出的冷笑,眼神里满是怨毒,沉声说:“没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只能说我跟秦山川一拍即合,峥嵘本来就是弃子,活着也是受罪,谁让他无父无母呢!”
夏尹玉那颗心脏猛地束紧,竟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父母离异饱受欺凌,这是谁得责任?待在秦家本来应该锦衣玉食,却是受到最惨痛的折磨,所有的事情都被隐瞒,因为关心他的人太少,等到他被一场大火烧死,大家才想到原来他还在!
夏微凉亲耳听到二哥承认,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墨家兄妹及时搀扶,睁大眼睛看着平常一脸和蔼的舅舅,怎么也无法想象,他是这么毒辣无情的人。
“只能说时运不济,四大家族嚣张跋扈,已经惹得朝廷不满,更想不到鼎鼎大名的赛阎罗,居然会是当年的秦峥嵘,那个老不死的多管闲事,宁愿牺牲掉自己孙子,也要保全秦氏血脉,否则早就成功了!”夏尹秋蓦然转身盯着老管家,面目狰狞吼道:“你可真舍得下血本,我就弄不明白,你自己断子绝孙,到底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