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领、领、领主大、大人!”哈巴勒额上的汗水淌了下来,手指哆嗦着,指点着原先尤特比布斯的位置,结结巴巴道:“他、他、他。 。 。 ”
“哈巴勒族长。 ”萧秋笑着拍了拍了哈巴勒地肩膀,道:“最迟明天,巴迪里亚人的狼骑兵必然会来,走。 去**该做的事!”
“是,领主大人。 ”哈巴勒抹了一把额角的冷汗,带着两千多惶恐不安的村民,退回了村寨里面。
一个提心吊胆的夜晚过去了,整夜没有合眼的老族长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刚刚走出房子外面。 立即便看到萧秋和克里利斯带着一队昆仑奴战士,把坐骑牵在手上,急匆匆地赶往村寨外面。
“领、领主大人,巴迪里亚人来了吗?”。尽管已经有了足够地心里准备,可怜的老族长的嘴唇,还是忍不住再次哆嗦起来。
“是的,巴迪里亚人来了,大约就在十里外的地方。 哈巴勒族长,我看你还是回到屋子的地窖里去,战斗很快会结束地。”萧秋笑眯眯地道。 他一看到这个胆小的老族长。 常常便忍不住想发笑。
“噢。 主神在上。 ”尽管柱着拐杖,哈巴勒还是一个趄趔。 差点摔了一跤。
看着萧秋急急走远,面色发白的哈巴勒忽然叫了起来:“领主大人,我要跟在你的身边,我要参加战斗!”
“你要参加战斗?”萧秋停下了脚步,古怪地看着这个簌簌发抖的老家伙。 可怜的老族长柱着拐杖,还能够站稳了没有坐在地上,萧秋已经觉得很难得了,这个家伙居然要参加战斗?
“我是整个部落的族长,这个时候,我不应该逃避!我要和村寨共存亡。 ”哈巴勒喃喃自语,神情犹如梦游,语气里毫无斗志可言。
萧秋不禁失笑,原来这老家伙以为非死不可,一心来送死的。
“哈巴勒族长,你不会死,村寨也将继续存在,请你跟着来!”萧秋微笑道:“你将会见证三百年来,人类对巴迪里亚人的第一场伟大的胜利。 ”
沿着村塞有一圈围成了一米多高地土墙,土墙之下,崭新地箭枝和一些尾部尖细的长矛堆得到处都是,哈巴勒知道,这种长矛不是步兵地专用武器,而是专门用来投掷的飞矛。
尤特比布斯早已在这里,一些手执硬弓的昆仑奴战士,正扒在土墙上面向着外面张望。
萧秋带着昆仑奴战士走了过去,将战马缚在土墙之后。
用这圈土墙挡巴迪里亚狼骑兵的冲击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村寨外面那些隐敝完好,纵横交错的陷马坑,也不可完全阻止几千人的狼骑前进。 只要有两三千人以上的骑兵,最多半个小时,巴迪里亚人就可以铺填出一条进攻的道路。
不过萧秋可不认为,这些挟忿而来的狼骑兵们会有闲暇来做这种事,只怕一见到这个村寨,两眼发红的巴迪里亚人就会潮水一样地涌过来了。 如果这样的话,接近村寨之前,巴迪里亚人大概得用不少的人命来填平一条进攻的道路。
有着这些大型的陷马坑,在自已的飞石和克里利斯的魔法之下,按萧秋的估计。 不会有太多地狼骑兵有机会冲土墙之前,那些零星的幸运儿刚好给这些需要练胆的昆仑奴当活靶子。
听说巴迪里亚人也有着数目不详的狼人萨满,不过萧秋可不认为对于一个数千人的人类小村寨,这些几百年来习惯了人类软弱可欺的狼人会派出他们的萨满。…。
“领、领主大人,他们来了。 ”一个昆仑奴战士忽然激动得满面通红,指着前面说道。
哈巴勒地动作比萧秋还要快,立即扑到了土墙上。 望向了外面。
萧秋运足目力看了过去,只见十来个黑点拉成散兵队形。 保持着距离,不急不缓地向着村寨接近,快要踏入被伪装起来了的陷马坑了。
“这些只是巴迪里亚人地斥候,看来他们的大部队快到了。 ”萧秋微笑道:“尤特比布斯,留下一个活着的,其余的全杀了。 ”
尤特比布斯满怀恨意地看了一眼萧秋,不情不愿地从地上捡起一根飞矛。 一扬手掷了出去。
十几根飞矛被尤比布斯急促无比地掷出,破空声接连着响起,上千米之外,十来个正四处打量着地形的巴迪里亚人一一落马,每人身上都被一根飞矛刺了对穿。
仅存的一个巴迪里亚人一矮身,老练地藏身马腹之下,一兜马头,往回便跑。 转眼间消失了踪影。
“主、主、主神在上!”这可是超过千米的距离啊!就算是最外行地人,也知道这个距离意味着什么。 哈巴勒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吃惊地看着尤特比布斯,下巴再次哆嗦起来。
“哈巴勒族长,我说过了,我这个仆人很强大。 你现在相信了吗?”。萧秋笑嘻嘻地道:“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仆人,事实上,这个家伙根本不是人,哈哈!”
尤特比布斯这次连哼都懒得哼一声,直接抬头望向了天空:“白痴!”
十数里之外,一支大约五千人的巴迪里亚狼骑兵正向着村寨的方向急促奔驰,上万只马蹄同时敲击着地面,连大地也在一阵轰轰的响声中颤抖。
领队的是一个特别剽悍,有着棕色眼眸的巴迪里亚人,他地耳旁短鬃呈现一种古怪的淡黄色。 在巴迪里亚人习惯里。 这是勇士的标志。 同时也说明了,他是一个经过了狂化的巴迪里亚人。
这个巴迪里亚人名叫阿约罗。 是阿克多的巴迪里亚部落里少见的勇士,为人残酷,生性嗜杀。 除了阿克多部落地大头领雷奥萨,他就是最强的战士。
跑在前面的几个亲随齐齐发出了一声长嗥。 阿约罗大声喝令,一个亲随举起身边的号旗,如潮水般滚动的队伍缓缓停了下来。
一个狼骑斥侯从远处驰来,在阿约罗身前翻身落马,禀报道:“阿约罗大人,人类没有逃走,那个村落就在前面大约十里远的地方,可是我们靠近不了那个村落,其他的人都死了!”
“都死了?怎么可能?”阿约罗挥舞着手中的一把大砍刀,愤怒地仰天长嗥:“那些卑鄙的人类,他们有多少人,难道英勇的巴迪里亚勇士,在他们地面前连撤退地机会都没有吗?”。
“大人!”那个狼骑斥侯连头也不敢抬起来,低声道:“他们躲在村寨里,用飞矛偷袭我们。 我们没有看清他们究竟有多少人,因为我们距离村寨,至少还有接近两千米的距离。 ”
“两千米远?”阿约罗愣了一下,喝道:“傻蛋,那不是飞矛,是床弩,守城用地床弩!”狂怒中的阿约罗愚蠢地忘记了一个常识,就算是守城的床弩,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射程,更不可能有这样的准头,直接把接近两千米的细小目标射死。
“尊敬的阿约罗大人。 。 。 ”狼骑斥侯还想说什么,阿约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将他赶走了。…。
“巴迪里亚勇士们!”阿约罗纵身一跃,在马背上站了起来,举起了手中的兵器:“三百年了,在这块土地上,我们是不可违逆的主人!什么时候,卑微的人类也可以对高贵的巴迪里亚勇士们举起过屠刀了?没有!从来没有过!”
“我们不能让这种情况继续,我们绝不能让卑微的、愚蠢的人类冒犯我们的尊严!”阿约罗大声地咆哮:“巴迪里亚的勇士们!换上你们的战马,惩罚他们!让我们踏碎那些卑微的人类,杀光他们——”
五千面容狰狞的巴迪里亚狼骑兵齐声怒吼:“杀光他们——”
从阿克多城堡出发,五千人的狼骑兵每人带了三匹战马,其中只有一匹是披着薄铁甲的战马,这种战马只有在即将战斗的时候才会换乘,以保持最佳的冲击速度。
在离巴迪里亚的狼骑兵千米远近的一小片树林里,大酋长正捂着嘴,弓着腰在跳脚。 片刻之前,头脑发热的他要对巴迪里亚人发动冲锋,可是被理查德阻止了,暴怒的大酋长一气之下忘了昨天的教训,再次恫吓这个“肮脏的人类”,结果冷不防又被理查德在牙齿上来了一家伙,于是又一次泪眼朦胧。
“你这个肮脏的、粗鄙的、不知死活的人类,我要杀了你!”大酋长挺着重戟,“哭叫”着扑了上去。
“咣!”巴里姆一棒子将大酋长的重戟荡开,瓮声瓮气地说:“主人说了、说了,谁也不能伤害他、伤害他。 ”
“嗷~~”大酋长记起了萧秋的命令,愤怒地咆哮一声,委屈万分地抹起了眼睛。
“暗黑之主在上!”萨里那斯也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牙关格格作响:“好多人、好多狼人,噢!我的天,我们真的要攻击他们吗?”。
“当然,不过不是现在。 ”理查德冷冷道:“大家听我的号令,小心潜行,继续前进。 ”
片刻之后,巴迪里亚人换上了披甲的战马,五千人再次象滚滚潮水一样向前涌去。
千米之外的树林里,理查德和特里普等人带着六百战士,沿着巴迪里亚人相反的方向,悄没声息地衔枚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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