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王公子身边的小斯王南让我转告您,王公子在后花园等您。”喜儿轻轻拉住章安娴小声说道。
“哎呀,母亲,二姐姐,我突然肚子疼。”章安娴捂着肚子,咬着嘴唇说道。
章夫人与章文姝看着她关切道“可是吃坏肚子了?”
“无事,无事,我去个茅厕。”
章安娴连忙找了个借口,朝着后花园走去。
此时厅内正是宴席开始时,后花园甚是安静。
“喜儿你在这处守着,看到人就出声。”章安娴交代了喜儿就去了后花园中。
小时与王昱谨常在这处玩耍。
“谨哥哥。”
只见那着一席月牙白锦袍的翩翩少年在后花园假山旁望着树上的花愣神,听到声音回过身来,腰间束着白玉腰带,还配了一个玉佩,发丝用银冠高高束起,很是儒雅不凡。
“娴儿近来可安好?”
“安好,只是父亲自年后就不许我出府,在这府内都快闷出病来了。”
“你呀还是这样贪玩。”王昱谨宠溺的看着章安娴,摸了摸她头上的发髻。
“我知你在府内无趣的很,托人为你在西方地区寻了一个稀罕玩物,估计再有几日就到了,到时候我遣人给你送来。”
“还是你懂我。”章安娴心生欢喜。
王玉谨看着她笑的那般开心,自己也扬起了嘴角,将她一把环在胸前“娴儿”轻唤了一声。
然后照着那朱唇轻轻落下一吻“我们定亲吧。”
章安娴将王昱谨轻轻推开用手捂了一下脸,似是想要将那羞红赶走“谨哥哥做主就好。”
两人相视一笑。
“我还要回去前厅与你大哥哥挡酒,就不在此多留了,且,今日人多,让人看到对你不好。”
“你去吧,不要醉了。”
章安娴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想起刚刚那一吻酥酥麻麻,想着还用手抚了一下唇,这是第一次被亲吻呢。
在此之前最亲昵也只是偷摸拉拉小手,或者是刮刮她那鼻梁骨,说你又想什么坏主意。
章安娴想着露出一脸痴笑。
“咔嚓”一声。
像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谁?是谁在那儿?”章安娴顿时一阵慌乱。
就要绕到假山那处。
只见那处出来一个一身天青色锦袍,腰束玉带,挂着一枚碧绿玉佩,玉佩随着脚步左右摆动。
那少年脸庞菱角分明英俊绝伦,一双漆黑的眼眸透露出淡淡的冰冷。
此人正章晨阳今日大婚的另一宾相钟逸,因与章晨阳同在国学读书得以相识,父亲是护国大将军钟平。
前些年南蛮国屡次入境侵犯,钟平领着一小队人马,花了几天几夜,绕过沼泽之地,从后方进入敌军内部,半夜以烧南蛮军粮为信号,联合华兴军中副将,前后夹击,一举禽了那将首,并休书一封让一小卒送回城中:犯我国土者,虽远必诛之。
钟逸文武双全,因着年岁小些,去年并未参加科考。前些日子听三哥哥说,似是要去军中历练,家中母亲不舍,事已还未定下。
“钟…钟逸,你,你怎会在此,你可看到了什么?”章安娴质问道。
“在你叫谨哥哥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钟逸似漫不经心的说道,实则心中很是气闷,说罢就要离去。
章安娴看到是他本已放下心来听得此话:那岂不是刚刚那…那样他也看到了?那怎能如此轻易放他离开。
思绪间听到“我虽看到了,但是我不会与人说的。”末了还说了一句“以后这等事,还是先要观察一下四周的好。”
钟逸便大步流星的离去了,留下一脸汗颜的章安娴。
看着那挺直的背影,暗自咬牙,倘若敢说出去,定要你好看。
“姑娘,刚刚钟二公子怎会在此?”喜儿很是诧异,姑娘让她在后花园看着,莫要被人打扰,可这活生生一人就在眼皮底下大咧咧的走了过去。
章安娴说“无妨”。
心里确想着,以后真要先好好观察一下了。
一主一仆往花房走去,瞧得往后院去的路上一人影儿闪过。
“喜儿,你看那,像是王昱谨的小斯王南吗?他怎会在此处?是来找王昱谨的吗?”章安娴用手指着去往后院的方向。
“奴婢瞧着也像是,莫不是走错了地方?”喜儿看着那处,眉头深深皱起。
“你去瞧瞧,他若是找谨哥哥,你便告诉他谨哥哥已经去了前厅。”忙指了喜儿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