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步看一步吧,你约束好家中孩儿,莫要叫他们惹事。”穿上鞋子往内室走去。
“娴儿近日已安分了许多。”
夏天雨后的清晨有些烦闷。
章安娴请过安后就带人去了章晨华院中。
“三哥哥,今日感觉如何?”
“嗨,除了出不去门,都挺好,伤口都结痂了呢。”一脸委屈的看着章安娴。
“三哥哥别这样看着我,我可不敢说领你出去,母亲看到又要念叨我了。”章安娴连忙摇头又摆手的。
“你看我都大好了,何时是个头啊。”垂头丧气的坐到椅子上。
“大夫说你伤口有些深,虽是结了痂,怕幅度太大,伤口再撑开,可就不好了,今日吃过早餐了吧。”章安娴看着药碗放在旁边,用手摸了摸边上。
“吃过有一会儿了。”托着腮,满脸不乐意。
“三哥哥快乖乖的把药喝掉,等你彻底好了,我们去国学找祖父。”章安娴朝着章晨华眨了眨眼,将药碗递给章晨华。
“不喝了,喝也喝不好,又苦。”章晨华往外推了推。
“快喝掉,母亲说良药苦口,你若是不喝,她怕是又…”
“好好好,我喝,我喝。”章晨华拿起药碗就喝了起来,最害怕章安娴提起章夫人了。
“咦~咋感觉这药,越来越苦。”一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良药苦口,这到了夏日伤口本就好的慢些,得亏没烂了。”章安娴递给他一个蜜饯,后者连忙放进嘴里。
“嘿,你这丫头,这叫宽慰人呀。”说着打了一下章安娴的头。
“三哥,你这样打会打傻的!”不满的揉了揉被打的头,嘟起小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就要去打章晨华的头。
“公子,四姑娘,钟公子来了。”小厮章宁在外面说道。
章安娴听到是钟逸来了,连忙起身。
“钟逸?快叫他进来。”章辰华听钟逸来很是高兴,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呀。
“他怎么来了?”章安娴嘟囔了一句。
“嗯?娴儿,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章安娴露出一个巨丑的笑容敷衍道。
“晨华,今日可好些了。”钟逸一进门就瞧见章安娴一脸不开心,也不理她,问道章晨华。
章安娴向着钟逸俯身一拜,便是行过见礼了。
“哈哈,我早就无事了,只是家中母亲管的甚严,我都还没来得及去谢你,你就来了。快坐,快坐。”
“当不得,当不得。”钟逸瞧着章安娴,知她定是对章晨华未说实话,也不戳穿,见她不情愿的行礼,嘴角牵出一个微不可查的笑来。
“改日等我身体大好,请你去喝酒以表谢意。”章晨华给钟逸倒了杯茶。给自己倒了杯索然无味的白水。
“那甚好,只是不久我就要去边境军中了,不知还能否等得及你这好酒。”钟逸拿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
眼角瞧向章安娴,见她也只是诧异一下,并未打算开口,有些失落,面上却是不显。
“怎的要去军中了?”章晨华很是诧异,之前也听说过他要去,他母亲不舍,没想到这么快。
“听我父亲以前在军中的好友来信,北境似有异动,以防万一。”
“那等我伤好,我便也去。”
“那你我二人也可有做伴之人了。”两人喝酒似的碰了一下茶盏。
“是呀,不然我一人去军中,母亲总是放心不下…”
两人又说了许多军中的事。
“三哥哥这有贵客,我不便在此,先离开失陪了钟公子。”章安娴朝着两人略施一礼,听到两人各自应了声,就出门而去。
钟逸看着那背影,心中烦闷。
“钟兄,莫见怪,我那四妹妹性子就这般。”章晨华尴尬一笑。
“无妨。”嘴上不说,心中腹诽,就这般?和那王昱谨,怎的不见就这般…
“姑娘,为何每次见到钟公子就逃啊。”喜儿觉得很是奇怪。
“逃?你看我是逃吗?我是不想与他在一处。天天冷着一张脸,像冰块似的,白瞎了那张好看的脸。”何况之前与王昱谨的事被他看到,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我每次看见钟公子都害怕。”乐儿说着撇了撇嘴角。
“你怕他做什么,还会吃人不成?”章安娴鄙视的看了一眼乐儿。“你那胆子怎么那么小。”
“虽是不吃人,可在我瞧着,也该是差不多了。”
“是这样吗?”章安娴回过头学着钟逸板着脸,故作阴沉道。
“哈哈哈,姑娘学的真像。”几人笑作一团。
“四姑娘,夫人叫我来送请帖。”胡嬷嬷老远就喊住几人。
“胡嬷嬷,什么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