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雪凝音停下脚步，这一路她都感觉清苑有话想说，但就是迟迟不开口。
弄得她心里现在七上八下，像是有一只猫在挠，好奇心蹭蹭蹭地往上冒。
“嗯，有”。
迟清苑显然没想到雪凝音会先开口，愣了一下后，点头承认。
“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迟清苑轻拂衣袖，凭空出现一个紫檀木的盒子在手心。
“这个，是我送给你的”。
“给我的礼物”，雪凝音有些意外，原来是送礼，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呢。
“那我现在可以打开吗”？
“你想打开就打开，这已经归你了”。
眸光轻闪，迟清苑显得有些许的不自在。
“谢了”，雪凝音道了谢，打开盒子。
雪色的对襟上衫，下配浅碧色折枝连理裙，裙上以银丝绣着朵朵蝴蝶，浅蓝色的腰带系得很高，自下坠着六瓣轻纱，每一片都以银线修着菖蒲花，光华流转之间，仿佛看见花枝飞舞。
清雅出尘，不落俗套。
入手丝滑柔顺，是用上好的云锦制成。
“这个，好像是叫，叫什么烟罗裙，对吧”。
雪凝音约莫有个印象，不是很确定。
她对衣物首饰一类向来不太上心，看着顺眼了就买几套，也没多大讲究，穿着合身舒适就行。
倒是雪夫人看不惯她的粗枝大叶，会在素净的衣衫的绣一些花儿蝶儿的，显得更青春明媚一些。
“嗯”。
“喜欢吗”？
迟清苑露出那双含笑的眼睛，温柔缠绵，脸上难掩忐忑。
他第一眼就觉得这套烟罗裙和阿凝十分相衬，可他不知道，阿凝究竟会不会喜欢？
这是他送给阿凝的礼物，如果阿凝不喜欢…
他记得，以前阿凝也喜欢素雅的颜色，穿着素净，也不像旁的女修一样搽脂抹粉。
特立独行，很是不一样。
“清苑的眼光比我还要好，我很喜欢，谢谢”。
雪凝音还是很喜欢美丽的衣饰的，只是懒得花心思去研究罢了。
而迟清苑送的这套衣衫，恰恰是合她的心意，无论是颜色还是样式，都刚好契合她的审美。
迟清苑的手指在绸缎裙角上微微摩擦，那双眼睛直直望着雪凝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他微微笑着，如朗月清风，本就俊美无双的面容愈发温润。眼睛有些迷离，似乎在想象这美丽的衣裙穿在她身上的模样。
“阿凝，要不要换上试试”？
衣服嘛，肯定是要试的，不过不是现在。
“下一次，等下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我穿给你看”。
闻言，迟清苑有些失落。
“也好，不过…”。
他是很想很想看阿凝换上烟罗裙的模样，阿凝说的下一次，也许是明天，也有可能是十天半个月以后。
毕竟阿凝一修行起来，常常会忘了时间。他就会有很久见不到阿凝了。
书上说，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他倒觉得一日不见，恍若是过了三十年一般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