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个问题有点难,这么多人,这么多事,他一个人调度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可能吗?”满正武也是反问句,这次反问的对象是高兴言。
高兴言虽然心有疑虑,可是他等的也是这句话。
“嗯,这个问题再议吧,我和市局联系一下,看看他们那边有没有新的证据。”高兴言最后定了调子。
这个调子也只能是自己来定,这两位领导根本没法对这件事给一个确定的答案,他们只需要提出疑虑即可,自己就可以就坡下驴的把这件事关陈勃的线索压下来。
接下来要么是拿到确实的证据,要么这件事不了了之。
满正武接着说道:“老高,关嘉树已经死了,虽然我们不说是人死债消吧,但是揪着一个死了的省委领导给省里制造麻烦,省里会怎么看我们?又不是证据怼到脸上了,咋查?这不是闹的吗?”
“是是,我明白,我这就回去安排。”高兴言点头应承下来。
南港码头,高安琪下了车,慢慢走上了码头旁边的栈桥。
陈勃愣神了一会后,也跟着下了车,跟在高安琪的身后,他怕她一个想不开跳下去,这可是和自己一起来的,如果自己眼看着她跳下去而无所作为,高兴言非得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想啥呢?”陈勃主动问道,此时他们已经是并排走着了。
“想你啊,想你为啥突然来家里找我,想你是怎么看我的,想你……算了,很多,说不过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高安琪叹口气说道。
陈勃好奇的看着她,她都这么说了,自己怎么能大煞风景的说我来是因为你爹叫我来的,我哪有主动来找你?
栈桥到了尽头,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小亭子里海风习习,高安琪坐在围栏下的凳子上,双手放在小腹处,白色的裙子随着海风上下摆动着,高安琪不时的捋着头发,因为这些头发被海风吹拂着,时不时就把她的脸挡住了。
陈勃站着,高安琪坐着,从这个角度,高安琪是在仰视着陈勃的侧颜。
“不想说点什么吗?”高安琪再次主动问道。
“说什么?”
“比如,我在视频里对你说的那些话,你不该给我个答复吗?”高安琪说到这里时,她感觉自己的脸正在着火。
火热的脸,冷冷的海风,当海风和自己的脸接触的时候,高安琪感觉到了针扎似的痛。
“我还没来得及看,回去后就面临一大堆的事,我也是来的路上才想起来你给我的东西,你告诉我说要偷偷的看,不要在外面看,所以我……还没看到内容。”
高安琪闻言,忽的站起身,此时此刻,不知道是喜是悲,咳咳咳几声,她真想翻过栏杆,终身一跃跳进海里洗个冷水澡,让自己好好冷静一下。
她没有,而是疾步回走,可是走了几步就停下了,回头看向陈勃。
“你想看吗,我手机里有备份,你现在就可以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