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雪霁一只手搁在程璧君肩上做安慰,一边伶牙俐齿朝着御家人呛回去。
“所以说啊,生儿子有个屁用,张婶,您明里暗里挨了您儿子多少暴打,您自个儿没个数吗?”
御明熙和御姝看到爹娘又被商雪霁羞辱,黑沉着脸,却是站在一旁,这样的爹妈,真的是丢他们兄妹俩一辈子的脸。
“你居然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御张氏满口血,恨不得扑上来更商雪霁扯个你死我活,却在这时,堂倌高声喊堂的声音传来了。
“闵知州一家人到了!”
一听官员来了,御张氏不敢造次,捂着满口是血的嘴,老实巴交退到了一边。
“你们怎么来了?”一见到御家人,闵敬第一个不高兴,冷着脸问道。
“回知州大人。”御明熙老实低头道,“我们是慕布政司邀请之人。”
闵敬:“……”
无言以对懒得搭理,闵敬招呼着商老夫人,两家人走进麋鹿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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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宴时间到了,硕大的宴膳堂,众宾客陆陆续续入席,南暮派系的官员们不屑与商户人家为伍,纷纷就坐上首几桌,闵敬携夫人和贤书就一桌,御明熙见状立即上前为闵知州夫妇拉椅子。
“贤书。”御明熙拉开一把椅子,朝闵贤书温柔道,“你坐这里,需要我坐你旁边吗?”
“不了。”闵贤书冷脸回答,挨着母亲。
御明熙自讨没趣,只得央央败兴回到角落的席位,闵敬夫妻二人见女儿态度转变不再欣赏御明熙,非常惊喜。
一年一度的雅集宴饮正是开宴了,觥筹交错,杯盏碰撞,缤纷笑语不断。今日刚巧又是闵贤书及笄,少不了在场长辈的一番祝福。
酒过三巡,阎通判仗着酒劲儿,起身,大声问起贤书及笄之后的打算。
“女孩子嘛,及笄之后便是媒人说亲,闵大姑娘可否有意中之人啊?”
这阎通判一脸红彤,端着酒杯走到闵敬身边,看着贤书说着趣话,“有的话,阎叔叔帮你牵这根红线,呵呵呵……”
南暮派系官员一并笑将起来,闵敬夫妇浑身不自在,自家闺女嫁人,哪需要旁人操心。
商雪霁凑着姐姐小声说,“他不管儿子和慕雅诗便好,闵家闺女还轮不得他指手画脚。”
“哎,阎伯父,贤书姐姐当然心里有人啊。”
而这时候,一个尖声尖气声音响起,已有人接了这个话茬,商雪霁循声望去,便瞧见慕雅诗正吃着糖霜雪花梅,没事挑事。
“这个人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着,慕雅诗朝着角落一桌的御明熙指过去,“诺,就是御家的玉面郎君,御明熙!贤书姐姐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话音落下,宾客一阵喧哗私语,闵贤书涨红了脸,猜灯谜之后她已然清醒了,此人龌龊她怎会喜欢。
“啊,真是有眼光啊,哈哈。”阎通判醉意十足的笑道,用酒杯指着御明熙笑道,“御家公子将来必成大器,闵知州,这个女婿你招赘入门,将来必定光耀门楣。”
阎通判借着酒劲儿,开始乱点鸳鸯谱,一众南暮派系官员家眷更是纷纷附和,慕雅诗和慕夫人满脸幸灾乐祸。